話說曼麗又是怎麼就“心甘情願”跟上車了咧?

這點,其實,來帶她走的王昱當時心裡也沒底。

時間往前推一週。

這天,在“維京”吃羊。

巧遇計小几人,遂請進來同桌喝酒。

“有人怕這羊臊味兒,我偏偏就愛。”計小捻了一塊,笑說,

都笑,

“羊臊乃羊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故除臊之術實在不必用力過猛,以恰到好處者為宜。”

計小豎起拇指給王昱比了比,酌了口白酒,依舊帶著熏熏然地笑意,

“就說那號稱‘美食天堂’、並且一直頂著‘羊城’美譽的廣城,除了那種據說是因吃中藥長大而臊羶之氣盡除的海南‘東山羊’之外,若想吃到真正的‘臊羊’,長期以來比登天還難吶。即使有若干以羊肉為主題的飯店,在酒樓食肆林立的羊城,也只是默默無聞地‘悶騷’在‘暗哨’上。勸廣城的漢人沾點羊臊,端的是比‘訛鬼食豆腐’還難。好在我天朝地大物博,各州市之間最起碼在羊肉流通上沒啥貿易壁壘,羊痴如我者,終於也等到了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天。就天河時代廣場側的‘博格達’,就是羊痴們的樂園。馬肉、鹿肉、馬鹿肉,滾一邊,直奔主題:羊!烤羊腿!烤全羊!其餘免談。不過過癮之前,切記一點:當熱力烤出了羊肉的騷味之後,酒是可以進一步誘發出羊肉騷勁兒的,我個人的經驗啊,‘樓蘭乾紅’是最好的國產紅酒……”

計小今兒顯得興致不錯,話也多些。

王昱他們當然陪的也高興,不過到底還是正陽的人,難擴音起他,

王昱聽後嘆口氣,望向計小,“你碰見正陽勸勸他吧,真有啥難事兒還是跟咱們說說,這些時啊,正陽簡直像變了個人,端的是太安靜了。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有啥心事呀。”

計小筷子在大盆熱滾滾的羊肉鍋裡涮騰,

聽了這,笑意不變,可有誰又真見得著那低垂的眼眸中絕對陰鬱暗現。看著,他快活,他放鬆,他有興致,好像還,有點醉意……鬼知道,計小早已被魔念困得不成人形了……

放進碗裡蘸點辣醬,

看似漫不經心,

“有麼?我覺得還好咧。”低頭吃進嘴裡。再抬身細嚼慢嚥。

王昱一拍大腿,向他坐近些,“哪兒好撒,一天到晚就拘在琴房裡,啥都沒了興致,我們看著著急呀!”

計小還在嚼,

好似輕一抬眉,露出輕悠地笑,風流至極,

“那我猜啊,還是為女人。”也沒看他們,筷子又伸進鍋裡,涮啊涮,熱氣騰騰燻得他眼睛霧濛濛,分不清真假一般,“他最近是挺迷一個女人,不過不是那麼好上手,是個有主的。”

王昱這一聽,倒似還放了心一樣,也坐直了,笑著,“我當什麼事,以前再難搞的也搞得上手,這個有多難?”

“亭林縣書幾江選之的相好。”

“江選之?媽的,攔全興車那傻比撒!”

一聽,王昱顯得特激動,

王昱和全興算正陽最鐵的“麾下”了,

江書幾“堵車”那時,王昱在外地調研,回來肯定聽說了這件事,最後正陽那麼“忍氣吞聲不了了之”,哥兒幾個早存了疑,搞半天,是有這個淵源……

“哎,我說這算事兒嗎,‘搶’來不成了,一個江選之算個吊。”王昱輕鬆地說,垂眸也涮了片羊肉。

王昱和全興性格上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