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做沙包都挺稀奇,特別是曼麗的針線活真不賴,沙包各個兒跟飽滿的小粽子似的,很可愛。

姚雀也坐下來捻了針線縫,這都是拿柳葉刀的,手上的縫補技術都是基本功。邊縫邊跟師父嘮,“做這麼多給小朋友玩兒的呀。”

曼麗笑著,“明兒送去福利院,給那兒的小朋友玩兒。”

他師父心善人慈,義診的事兒不少,說去福利院也不稀奇,“好呢,我明天也去,還需要什麼,一塊兒捎上。”

曼麗想多一個人出份力也不是啥壞事,“那好,明天我就不開車了,你來接我。”

“好咧!”姚雀開心地應,見元西一直侷促地站在一旁,拍拍身旁的地兒,“元西,坐呀,你們那兒玩沙包麼?”

元西只是規矩地蹲下來,“也玩,就是沙包沒這麼漂亮。”

曼麗也拍了拍地毯,“坐下來,你幫我舀豆子。”溫柔地說,這孩子有時候規矩見外地十分憐人。

元西遂聽話地就真認真地幫她舀豆子,

姚雀還接著在和師父嘮,“這次是哪兒辦的公益活動呀,和上次一樣麼,我還可以造勢……”

曼麗瞧他一眼,“打住吧,你上次搞得跟結婚一樣,人養老院都嚇住了。”姚雀就傻笑,卻再聽師父說了下句,笑容愣那兒。曼麗縫著沙包也沒抬頭,也沒多在乎地說,“是饒計小他們單位跟市福利院一塊兒弄的活動,我今兒聽著了,想想,也能做些事兒。”

姚雀還往前湊湊,“饒計小?您原諒他了?”

曼麗蠻可愛的樣子,好像嘟了下嘴,“什麼原諒不原諒,我跟他又不熟,不過這是好事兒,我願意出力。”

姚雀遂笑起來,“好好好,反正他是瞎貓碰死老鼠,算將功折罪得您原諒了……”

瞎貓碰死老鼠?

這師徒倆兒只顧自己聊,也著實是沒把元西當外人就是,名字啥都沒隱晦,該咋說咋說。

卻,都沒去留意,

元西雖始終低著頭,認真在舀豆子,

可剛兒“饒計小”三個字出來時,是稍有一頓的,

更不提,

他們是看不見,男孩兒低著頭的眼眸裡,染上的一層深邃也瑰野的水色……

姚雀起身將做好的沙包都規整到曼麗準備好的收納箱裡,

曼麗還坐著在收撿針線,

元西跪那兒幫她把一些溜出去的豆子都撈一起,

捧著曼麗跟前,曼麗再拿密封袋裝好,

元西忽然說,“曼麗姐,明天我也跟你們一塊去好麼,有什麼我也能搭把手。”

曼麗想都沒想,“好啊,”她人還在裝豆子,手上沒停,笑著望著他“做好事兒不怕人多。”

……

這邊玩桌球的人都不敢大聲,

正陽通常這一天都不會過來,

今天過來了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