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為了我不惜做到這個程度?”沉默片刻後我複雜地說道。

“你就當我是為了小蝶而一時興起吧……”林若溪給了我這樣一個答案,但真的只是這樣嗎?

正想著,林若溪的爺爺拿著一個陳舊的木匣子出來了,然後搬過一張小木凳坐在了我的面前,讓我伸出手,幫著我把脈,他閉上眼靜靜感受著,這一刻的他,一掃那猥瑣的氣質,儼然一副懸壺濟世的醫者模樣。

一分鐘後,他放開了我的手,開匣取針,動作簡單,但手法細膩,比電視劇上那些太醫要專業的多,看來人家手上是有真功夫的,林若溪對他的介紹顯然是弱化版的。

他把針輕輕地紮在了我手臂的一個穴位之上,兩指細膩地揉搓著,頓時我感覺一陣陣酥麻感自這落針之處貫通手臂向著我的腰眼傳去,不一會一股股熱氣從我腰眼升起,讓我格外的舒適,如果不是親身體驗,真的難以相信,中醫真是博大精深啊。

光是扎這一個穴位,就用了好幾分鐘,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老爺爺換了十幾個穴位,當施針結束時,我感覺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十分的通透,而老爺爺的臉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心下了然,雖然這針灸看似不費什麼體力,但每一針都要精密計算,這可沒有儀器來幫助,全憑經驗和心算,是一件十分耗費心力的事情,另外就是施針的手法,那絕對是一種極限微操,醫者,真的是一種崇高的職業啊。

只不過我雖然感覺渾身舒暢,但那裡依舊沒有什麼反應,難道這個東西也是有延遲的?

“莊楓,感覺怎麼樣,好了沒有?”林若溪緊張地看著我問道。

“好像,還沒有……”我如實說道、

“急什麼,這只是正式治療之前的準備工作,以前從來沒有接受過針灸的人自然要先幫他活活血,就跟你練武之前要活動開身體一個道理。”老爺爺疲憊地對林若溪說道,然後嚴肅地看向我。

“你叫莊楓是吧。”他皺著眉頭正色道,一雙老眼死死地盯著我,再無半點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知為何,他此刻的氣場讓我隱隱有種壓迫感。

“嗯,沒錯。”我老老實實回答道。

“在我下針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你經脈內有一股熱流湧入,那並不是我施加的,你知道原因嗎?”他繼續問道,但是我根本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突然,林若溪低下身子伏在老爺爺耳邊說了些什麼,他那雙眯起的老眼猛地圓睜,迸射出精光,然後他一步上前,猛地從我衣服裡掏出一塊龍形玉佩,摩挲它的手都微微哆嗦著,然後他重新打量著我,眼神讓我有些發毛,最終他平靜了下來,把玉佩放了回去。

“原來如此,怪不得會這樣,小夥子,你有這塊玉佩的事情,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此刻的老爺爺鋒芒畢露,那氣勢讓我心驚肉跳,這個老頭,到底是什麼回事!

“沒有告訴過別人,這是我過世的家人留下的遺物,是我最重要的東西,我自然不會告訴其他人。”我說完之後,老爺爺方才鬆了一口氣。

“記住,千萬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現在把上衣脫掉,讓我看看你後腰的傷口。”老爺爺的話語終於恢復了平和,那種壓迫感也消失了。

我脫下了上衣,將我的後背暴漏給了老爺爺以及林若溪,這個傷口我自己是看不到的,而看到這個傷口的林若溪竟倒吸了一口冷氣,老爺爺也是捋著鬍鬚,一臉凝重的神色。

“太狠了,這個傷口遭受過兩次傷害,第一次是尖銳物捅入,應該是匕首,直進直出,沒有波及到周圍臟器,沒什麼大礙。”

“但第二次就不一樣了,從傷口不規則的形狀看應該是碎玻璃捅入,並進行過攪動旋轉,直接波及到了你的內臟和周圍的經脈,再加上感染,你竟然只是喪失了那方面的功能,真是幸運的小子。但這樣看,尋常的方法是治不了了……”

老爺爺的話讓我再次驚歎他的醫術,但他凝重的語氣讓我的心漸漸下沉。

“尋常的方法治不了,也就是說還有不尋常的方法對吧,爺爺你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林若溪兩眼一亮道。

老爺爺沉吟半晌後說出的話嚇得我差點坐到了地上。

“辦法確實有,也只對你們有用,你們說過彼此是真心相愛吧,我給你們準備一間房間,今晚你們就圓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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