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他們的交談,強打精神一個箭步衝上,猛地將手中的甩棍鋼頭甩向他,這一擊我用了大力,甩棍和空氣摩擦帶起呼嘯的風,我有自信這一棍能對付彪造成威脅。

付彪見我這一棍來勢兇猛竟也不慌,面色一狠一棍向我橫掃而來。

咣噹!!!一聲劇烈的金鐵交撞之聲響起,甚至在空氣中碰撞出了火花,在這一瞬間我的虎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緊握甩棍的手都是顫了顫。

該死!!他的力量為什麼會這麼大??不能和他硬拼,我必須靈活的和他周旋才行。

馬上意識到力量不足的我改變了策略,靈活地移動步伐,旁敲側擊著,但無論我怎麼將棍揮得眼花繚亂,付彪都能跟上我的節奏。

他的動作並不是多麼快,而是非常精準,似乎我一動,他就知道我的棍子打向哪裡,然後用最簡單有效的方式格擋我,甚至直接是用更強的力量壓制我,我揮舞了十幾棍,全是無用功。

這個老傢伙,打鬥經驗太豐富了!!我馬上明白了,我徹底小看了付彪,他能安然無恙的混到現在,怎麼可能沒有兩把刷子,有御人手腕自不必說,身手也相當了得!怎麼辦?沒戲了嗎?不行,拼到底,只要我還能打!

此時,我手中甩棍棍柄上那一層黑色的棉套都已經褶皺了,細密的汗珠從我全身各處流下,但是隨著我進入拼命的狀態,我的感覺變得格外地敏銳,心中似乎有一頭猛獸在咆哮。

父母出事以來我受到的種種苦難一股腦湧上心頭,外界的冷眼,薄弱的親情,甚至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都接連遭受打擊。

自信滿滿地認為眼前這個死光頭離了那個刀疤男就死球了,但到頭來我又自己打臉了,我好恨自己的弱小,我不甘心,我不要當弱者,我要報仇,我要保護小蝶……

屈辱化作不服輸的信念,力量再次從我枯竭的身體內湧上,每一棍的力量都在穩步提升著,付彪的神色漸漸不那麼輕鬆了,他似乎對我突然變得難纏感到很詫異。

被我的快攻打亂節奏之後,他終於露出一個破綻,我抓住了這唯一的機會,用出全身力氣後大吼一聲,甩棍猛地砸了下去,付彪眼神一驚,急忙揮棍格擋……

咣噹!!!這一聲震耳欲聾的碰撞聲震得我耳膜都有些疼,我和付彪各自都後退了出去,我的虎口已經流血,胳膊無力地下垂著,而且我的甩棍也因為碰撞太過劇烈,前端的棍管已經脫落了,也就是說我手上握著的只是一個棍柄和半根空芯鋼管。

而付彪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我清楚地看到,他握著鐵棍的手也在微微顫抖,剛才的對拼毫無疑問是我輸了,但是我的表現超乎他的想象。

付彪緩緩地走過來,臉上的難以置信已經平復,換成了勝利者的蔑視,他將鐵棍遞給了旁邊的人,將顫抖的手藏進袖管之內,淡定地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從我已經連握棍都無力的手中抽出那根已經壞掉的甩棍,咂了咂嘴將之扔掉。

旋即付彪目光冰冷地看著我的眼睛說道:“小子,你和我原本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也給過你機會,但你不識抬舉,那我也讓你知道你在我看來什麼都不是,上次我不自己動手只是因為我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大把人願意替我賣命,刀疤龍多麼能打,還不是被仇家和條子逼得走投無路,要不是我收留他,他早被人大卸八塊扔到水庫裡去了,至於你這樣的,我見多了!”

付彪的話很刺耳,但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他之所以跟我動手,又和我說這些,就是想全面地打倒我,否定我,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突然,付彪把臉湊到我的近前,對著我小聲說道:“你是個好苗子,但是還太嫩,我付彪做事一向不留後患,你已經讓我感覺很礙眼了,所以我會徹底廢掉你,要怪就怪你惹了惹不起的人吧!”

付彪的話,讓我心中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突然我的手被抓住,我下意識一低頭,只見他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刀,正向著我的手筋猛地劃去,而我已經徹底動不了了。

這一瞬間我絕望,我知道自己徹底完蛋了!!

“彪哥,小心!!”

就在這時,一聲急促的喊聲響起,付彪的動作也為之一緩,我腦後一陣香風傳來,一個敏捷的身影一閃而過,那身影高高跳起之後,一腳蹬在了付彪的胸前,付彪的身子被踹了出去,後退三步後一個沒站穩,跌倒在地。

而我的手上傳來一陣柔和的觸感,人已經被拉著跑了出去,我看著拉著我跑的人,粉色的體恤衫彰顯著青春的氣息,黑色的緊身運動褲勾勒出完美的輪廓,高挑的身段拉伸著奔跑洋溢位運動的張力,一頭長長的馬尾辮蔓延過延頸秀項在翠竹挺背之上搖曳著,是那樣的活力動人,這個女子是誰?為什麼背影有點眼熟?

“快追!!!”身後傳來付彪那憤怒的咆哮,十名大漢拿著棍棒窮追而來。

奔跑中,我生硬地拖迤著灌鉛的腿,一陣陣眩暈傳來,我透支的身軀已經不支援這種高負荷的運動,我模糊的視線鎖定著她的背影,我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聽到後面傳來的叫喊,奔跑中的她微微轉過了腦袋,露出了一張我熟悉的側臉,這個女子,竟然是和我有不解之緣並共同租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大女生——林若溪。

得到確認後,我兩眼一黑不省人事,徹底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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