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法國巴黎,浪漫之都,西方文化中的開放,在這裡體現地淋漓盡致,隨處可見少男少女在躺椅,草坪,樹下熱吻,甚至是愛撫彼此的身體,而路過的人們不僅沒有指責,反而投去祝福的目光,輕聲快步走過,以免打擾了他們的甜蜜時光。

如果有閒暇,真想好好領略一下異域風情啊,只可惜這次來法國,註定無暇遊玩,我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為語言不通,跟陸小夕學藝,且精通多國語言的趙曉鈺當起了翻譯。

而夏洛特·戚風,情緒顯得格外高漲,提出要去各大景點遊玩,我不禁奇怪,一般人回到自己的祖國,不先要探望自己的親人,她怎麼只顧著遊玩?莫非……她的親人已經不在,單純只是懷念這個國家?

我並沒有多問,因為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督下,她耍不出什麼花樣。

夏洛特·戚風,相繼遊了‘埃菲爾鐵塔’‘凱旋門’‘盧浮宮’‘巴黎聖母院’‘塞納河畔’,時間已經入夜,香榭麗舍大道燈火通明,車水馬龍,遊玩了一天的夏洛特·戚風,臉上終於也帶了些疲色。

她對著我鄭重地表示了感謝,並提出找一家飯店吃飯後,就幫我把‘喬恩·布萊爾’約出來,並協助我將他帶走。

一切看起來充滿了和諧,並無不妥之處,我欣然答應了她的提議,然後找了一家飯店,席間夏洛特·戚風喝了很多酒,白皙的臉上帶著些紅暈,提出想要去洗手間。

在我應允之後,夏洛特·戚風起身踉踉蹌蹌地走向門口,趙曉鈺起身攙扶著她向廁所走去。

廁所隔間中,夏洛特·戚風笨拙地解著腰帶,但她似乎醉得意識不清,解了半天都沒有解開,趙曉鈺無奈,只好伸出手幫她一把,但戚風手中不知什麼多了一個電擊器,趁著趙曉鈺不注意,猛地電在了她的腰眼之上,趙曉鈺身軀電震,軟軟地倒了下去。

戚風提上自己的褲子,電擊器上跳動著電弧,她居高臨下地望著趙曉鈺,眼神中哪還有半點醉態,推開門,走到窗邊,開啟窗,涼風撩起她的金髮,她的神色格外冷豔……

這裡是高樓的第十四層,可以清楚地鳥瞰燈紅酒綠的夜景,夏洛特·戚風嘴角一挑,單手一撐窗臺,雙腳一併,從十四樓一躍而下,身影消失在半空中……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噠!

數秒鐘後,隔間的門開啟,趙曉鈺面色冷豔地走了出來,望了望夜風吹拂的窗戶,雙眸一凝,拿出手機,開啟定位,其上……一個紅色在摩天大樓間飛速跳躍著。

……

噠~!

戚風,降落在一棟摩天樓頂端,堅韌的繩索纏繞在腰際,一頭鉤住樓巖,她雙腳蹬著玻璃,一丈丈下放,停在一個黑暗房間的窗外。

嗡~嗞嗞嗞。

厚厚的防盜玻璃被切出一圈圓潤的痕跡,戚風用一個吸盤將被切下的厚玻璃與整體分離,就出現了一個可容一人透過的孔洞,她靈活地鑽了進去,來到一個精密裝置之前,從胸口取出一個工具盒,用裡面的工具嫻熟地拆卸起來。

直到……一個發光的晶片取出,被她塞進自己的口袋,戚風的嘴角,方才勾出一抹輕笑:“有了這個……無論在什麼地方,我的研究都可以繼續~亦沒有任何人可以束縛住我……神秘人先生,多謝你們把我從梅利威瑟那個鬼地方帶走,讓我有機會再度回到法國……哼哼哼,只可惜,你們註定無法交差了,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組織,能提供比羅斯柴爾德家族更高的研究經費……”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然而……突然在她身後響起的聲音,讓她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回過頭去,只見一個少年如鬼魅般站在身後,一雙在黑暗中散發著光芒的血瞳,直勾勾地看著她!

撲通!!!

夏洛特·戚風,撲通一聲坐倒在地,顫聲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冷笑道:“你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表演,在我眼中破綻百出,曉鈺早就在你身上裝了追蹤器,而她身上穿著絕緣軟甲,你的電擊……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夏洛特·戚風色變道:“所以……你故意放我走,藉此看看我來巴黎的目的!!”

我微笑著逼近她,說道:“是的,現在我就放心了,你只是一個單純的科學狂人啊~盜取我所不知道用處的晶片也好,投奔羅斯柴爾德家族也好,都是為了更好地進行你的研究!”

夏洛特·戚風見自己的目的被拆穿,索性也攤牌,只聽她狂熱道:“沒錯~~~!我的夢想是研究出可以飛向外太空的戰鬥機~~~~~!!”

我無語道:“不就是宇宙飛船嗎?再裝上炮筒就是了……那種東西,不是早就有了嗎?電影上的星球大戰什麼的!”

夏洛特·戚風喝道:“才不是星球大戰那種沒有現實意義的東西!!!我研究的不是飛船,而是飛機!!可以飛出大氣層,在宇宙空間內對地球上任何目標進行打擊,超越了一切意義上的隱形戰鬥機!!!我已經有了技術,只是……缺少資金……不管是法國科學研究部隊也好,梅利威瑟也罷,都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傢伙!!!”

“他們認可我的科研能力,卻不願意承擔風險,只讓我改進現階段的隱形戰鬥機……無聊,低俗,下流,令人火大!!哼哼……說到底,都是貧窮限制了他們的想象力,如果是世界上最富有的羅斯柴爾德家族,一定會認同我的觀點,提供給我龐大的研究經費……如果那樣,我就願意為他們建立世上最強的空軍部隊,可以征服這個星球……讓開!你雖然有點能耐,但終究也是個鼠目寸光之輩!”

望著雙眼佈滿血絲,充滿了躁狂的夏洛特·戚風,我並沒有覺得她無藥可救,很多科學家,在他人看來,都是異想天開,內心偏執的瘋子,但對待科研的態度上,異想天開和內心偏執,都是不可或缺的要素,他們最需要的,也許是世人的理解,和支援……

我舉步向她逼近著,她退步向牆靠攏著,直到她的後背撞到牆角無路可退,我亦擋住她可以逃竄的路,她牙關一咬,手中電擊器噴吐著激爆的電弧,猛地卡向我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