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道:“先天‘陰’陽雙煞之氣,名字還要追溯到風水學上的‘孤陽煞’和‘孤‘陰’煞’,都是極為不祥之氣,若是人體沾上其一,必定短命夭折,災禍不斷……”

“孤陽煞和孤‘陰’煞,原本就相沖,但若能合‘陰’而抱陽,成‘陰’陽雙煞,則可產生新的變數,規避自身短命夭折之命,但對於自身之外的存在,可謂是前所未有的災難,這世間很多身懷異術者企圖染指‘陰’陽雙煞之氣,使用種種手段,觸犯諸多禁忌,強行融合孤‘陰’煞之氣與孤陽煞之氣,成後天‘陰’陽雙煞之氣,小有成就,便可橫行無阻,但終究因有幹天和,最後不得善終……”

“但……先天‘陰’陽雙煞之氣,卻又是不同,沒有任何的風險,不用修煉,力量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無休止地增長下去,若是情緒產生‘波’動,力量也會沒有任何限制地‘波’動增幅,幾千年前,人們將身懷這種內氣之人,稱之為——先天破壞神!”

先天……破壞神?莊莎,她是這種存在?

幽蘭道:“不過,萬幸的是,身懷這種內氣者,在華夏國曆史中已經幾千年沒有出現了,所以人們對於這種力量恐怖的認知也已經模糊了,只要正確地引導,或許莊莎不會變成那樣的。”

“況且,這世間,並非沒有能夠制約煞氣的力量,那是同樣稀有的靈氣,和先天‘陰’陽雙煞之氣在華夏人血脈中每隔數千年現世一次不同,靈氣的載體,唯有靈衣‘玉’佩!靈衣‘玉’佩陽佩,‘陰’佩,就是先天‘陰’靈氣和陽靈氣的結晶,而藉由寄主而傳播出去的‘陰’靈氣,陽靈氣,就是後天‘陰’靈氣與後天陽靈氣,當‘陰’陽‘玉’佩的寄主結合之後,先天陽靈氣和先天‘陰’靈氣就會完美融合,先天‘陰’陽靈氣應運而生,在‘性’質之上,絲毫不遜‘色’於先天‘陰’陽雙煞之氣……”

原來如此,莎莎,我一定會用生命保護你的……

我說道:“還好莎莎傷你之時,內勁強橫程度還有限,即便內勁‘性’質凌駕於我,我卻可以用強度來進行壓制,我這就幫你治好……”

但即便如此,我的陽靈氣配合上古針灸術,依舊‘花’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將幽蘭治癒,傷患祛除,她的內勁也恢復了應有的水平,閉關尋找突破契機,暫且不提。

接下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因為莎莎的事情,而遭受到殃及的另外一名當事人,左幻音!我此刻要去見她。

太乙山之上,夜風習習,某個僻靜的竹林中,卻回‘蕩’著壓抑的笛聲,一個古裝少‘女’坐在竹竿上,低頭吹著竹笛。

兩年之前,她十六歲,嬌小袖珍,靈動活潑,卻又兼鬼畜中二,兩年之後,她十八歲,婷婷‘玉’立,端莊嫻靜,眉頭卻緊鎖憂愁。

正是左幻音,一個深陷自責和痛苦中的十八歲少‘女’。

我坐在她吹笛的那棵竹子邊上,手裡拿著足以對我產生效力的烈酒,一邊飲著,一邊聽著,月光透過竹葉的縫隙打在地上,讓這一幕看起來倒是頗具詩情畫意,要是沒有那壓抑心事的話。

左幻音一曲奏罷,我說道:“喝酒嗎?”

左幻音沒有回答,我卻一笑,將酒壺丟給了她,她望著天上的月亮,咕咚咕咚地飲著,飲罷,兩行清淚卻流了下來,道:“如果是要興師問罪的話,不用給我酒的,你對我做什麼事,我都認了……”

我說道:“興師問罪?你何罪之有?”

左幻音從樹上笑了下來,雙目凝視著我,道:“我毀了小莎莎的童年,傷害到了幽蘭姐姐,這樣的我,差勁透了!我每天都恨不得有個人來狠狠打我一頓,罵我一頓,偏偏沒有人過問這件事情,所以求求你了,你懲罰我吧!!這樣我心裡才能好受啊!!!”

我卻說道:“幻音,莎莎沒事,歷練歷練也沒什麼不好,幽蘭也沒事,我已經治好了她,所以你……”

左幻音猛地地說道:“可……如果你的‘女’兒因為這件事,再也回不來的話,你一定會忍不住親手殺了我吧!!”

我猛地奪過左幻音手中的酒壺,一口一口喝著,直到最後一口飲完,我猛地丟掉酒壺,紅著眼道:“就算真的是那樣!!我真會恨死我自己!!因為真正有罪的是我啊!!如果不是我的弱小,這兩年我怎麼會不在太乙山,又怎麼會發生這件事情,又怎麼會讓莎莎的童年在孤獨和殺戮中度過,又怎麼會導致你的消沉與幽蘭的重傷!!我才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啊!!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左幻音因為酒勁而面‘色’通紅,因為我的話而淚眼婆娑,卻是固執地搖著頭,道:“不!不!不!是我的錯!我的錯!我的錯!!如果不是當時我說什麼培養小莎莎的音律天賦,又當著她的面開啟幻音寶盒,又怎麼會……唔!!!”

左幻音的話還沒有說完,口就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是我,捧起她的腦袋,對著她的嘴‘唇’,深深地‘激’‘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