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一直沉默不語的苗百何終於含淚跑上前去,對著那魁拔漢子用苗語說道:“歐尼醬歐尼醬歐尼醬歐尼醬歐尼醬哥哥,是我啊,我是百何”

說著,苗百何揭掉臉上的假面,露出那她淚眼婆娑的臉龐,那魁拔漢子眼眶通紅地驚呼道:“依毛偷依毛偷依毛偷依毛偷依毛偷妹妹,你你怎麼回來了”

那些劍拔弩張的百厄部落男子全都鬆了一口氣,疲憊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但旋即是被更大的凝重取代。

仔細看去,他們不少人身上都還綁著繃帶,繃帶之上隱隱還能看出血跡,顯然是經歷過慘烈的交戰。

苗百何激動地道:“雅蠛蝶雅蠛蝶雅蠛蝶我聽說部落裡有難,就趕回來了”

魁拔漢子視線在我們臉上掃過,然後又戒備地看了看部落外面的四周,用華夏語說道:“人多眼雜,進來說”

就這樣,我們被迎入了部落中,部落中的主要建築是吊腳樓,腳很長,木質結構,古香古色,非常的美,我在電視中也看過苗疆的情景:清晨,身穿苗族服飾的少女開啟窗扉,顧盼外面的風景,吊腳樓下,姑娘們洗著衣服,聽著年輕小夥子們之間的調笑,俏臉微紅地偷笑著,一幅其樂融融的景象

只不過,眼前所見的,只有緊閉的窗扉,不少家樓上還掛著白簾和燈籠,顯然是家裡有死者沒出頭七,門戶之中,隱隱有女人與小孩的哭聲傳來,一種極大的壓抑感籠罩在這美麗部落的上空,這也難怪,覆巢之下的人們,時刻承受著滅頂之災

當各家各戶的男人報平安之後,不少女子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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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臉上帶著少有的歡笑,來問候部落族長的千金苗百何。

在部落中心最大的一座吊腳樓之中,魁拔漢子將我們迎了進去,在那裡面,我們卸去了偽裝,露出了本來的面目,端坐在中央的,是一個約莫五十歲,劍眉星目的中年人,神色不怒自威,見苗百何進來,不僅沒有表現出開心,反而苛責道:“為什麼要回來”

苗百何說道:“父親,我也是百厄部落的一員,部落承受著滅頂之災,我怎能置身事外,無論如何,我都要和大家共存亡”

苗百何的父親苗百厄虎目通紅道:“共存亡,你這是白白送死你若是執意留下,我就沒有你這個女兒”

苗百何執拗地說道:“我不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苗百何的哥哥苗百天忙用眼神提醒苗百何,但苗百何視而不見,胸脯一鼓一鼓地與苗百厄對視著。

苗百厄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從旁邊抄起一個鐵耙,大聲喝道:“逆女,你敢忤逆我信不信我一鐵耙打死你”

苗百何一笑道:“好啊,你打啊”

苗百厄衝了上來,猛地將鐵耙砸向苗百何,苗百何卻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睜睜看著那鐵耙砸下來

鐵耙的尖刺,在苗百何額前三寸猛地停了下來,苗百厄虎目通紅,將鐵耙扔在一邊,再也偽裝不下去,抱著苗百何哭訴道:“百何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女兒啊,你怎麼那麼傻啊,就跟你媽一樣”

這父女相見的場面,讓我內心深深動容:爸爸,媽媽,如果你們還活著的話,我也能像這樣抱著你們了吧

父女一番傾訴衷腸之後,苗百厄終於將目光投向苗百何身後的我們,他皺眉問道:“百何,這些外人是”

苗百何拭去臉上的淚痕,帶著些嬌羞的小女兒神色,一指我道:“父親,這這是我的答減”

苗百厄將質疑的目光投向我,我剛想反駁,但看苗百何那祈求的目光,只能點頭

然後,我就看到苗百何的父親苗百厄猛然舉起鐵耙,在苗百何花容失色的目光下,向著我狠狠地劈了過來

我雙目驟然一眯,將內勁灌注右臂,格擋在身前

咣噹

鐵耙銳利的尖刺夯在我的臂膀之上,卻發出了金鐵一般的撞擊聲,而我的臂膀,卻紋絲不動,臉上,也古井不波,我雙目平靜地凝視著苗百厄,而苗百厄驚詫地望著我

“不錯,我女兒很有眼光”

最終,苗百厄扔掉鐵耙,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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