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咱們兩個既是朋友又是盟友,所以我不能瞞你,”姜姜豁出去道:“那如意太子是個不要臉的,當初我曾和他偶遇過兩次,沒想到他對我動手動腳。當然他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第一次我用石頭敲破了他的頭,第二次我乾脆用匕首在他胸口畫了一隻小烏龜。”

懸壺公子聽著她前半段的話,幾乎要大呼冤枉了,等聽到後來神色不由得越來越嚴肅。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如意太子,誰告訴你的?”懸壺公子問姜姜。

“其實我原本不知道他是誰的,甚至在見到昭靖王爺的樣子後,我以為我之前遇到的那個登徒子就是他。”姜姜老實說道:“後來我偷偷看他胸口,他胸口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疤痕,我就覺得納悶,後來他告訴我說曾經在某個人的胸口上看到過一支用匕首殼的小烏龜,那人不是別人就是如意太子。”

“王爺是這麼說的?”懸壺公子面具下眉毛一條,心說王兄啊王兄你可真夠狠毒的,居然嫁禍到我身上。

“沒錯,昭靖王爺是這麼跟我說的。後來我一想他們兩個本是親兄弟,長得像也情有可原。”姜姜說道:“況且昭靖王爺見到我的時候一臉的冷漠,根本就不像是認識我的樣子。我記得宇文徵己曾經跟我說過,他的眼力姐好,哪怕只是遠遠見過某個人,無論多久還能認出他來。倘若輕薄我兩次的那個人真是他,他怎麼可能認不出我來呢?”

那是因為他太會演戲,懸壺公子在心裡說。

但他開口就是這樣一番話:“我不知道你刻在那人胸口的烏龜是什麼樣子,但是在去年夏末秋初的時候,王爺曾經叫我進府給他治傷。當時他的胸口就是被人用匕首刻了一隻小烏龜,刻得雖然不算深,但也見血了。王爺當時勒令我必須給他治好,不得留下疤痕。”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姜姜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涼透了:“難道那個人真的就是昭靖王爺嗎?那他為什麼——”

懸壺公子知道申屠穩之所以這麼對姜姜說,一是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名,二來也是氣自己拿姜姜作為條件和他進行交換,但是這個黑鍋懸壺公子卻不想背。

“其實這事也好求證,如意太子如今不就在昭靖王府住著嗎?你能夠自由在王府各處走動,可以悄悄的去看一看如意公子究竟長的什麼樣子,是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你說的也對,”姜姜想了想說:“那我就找機會去看看如意太子的真面目。”

姜姜本來就是在裝病,所以也不需要看病,但為了演的像懸壺公子,又特意給她開了一副滋補的藥方,權當找機會進補了。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昭靖王爺,我該怎麼辦?”姜姜眼睛發直的問懸壺公子。

“既然沒有確定,你就先不要自己嚇自己,”懸壺公子安慰他,其實是想先穩住姜姜:“等你找機會看看如意太子長什麼樣子再說吧!”

姜姜此時心裡七上八下,因為不能夠確定,所以也沒有辦法去想對策,懸壺公子便起身離開了。

“我太悶了,要出去走走。”姜姜下床穿鞋,對伺候著她的丫鬟說:“小雙姐姐,你陪我在府裡轉一轉吧!”

她說轉一轉不過是個藉口,就想找機會去看一看如意太子的真面目。

“老天保佑啊!”姜姜在心裡祈禱著:“真相不要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