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小人失禮了,”蕭旭慌忙的爬起來:“想是剛剛都喝了兩杯酒,身子有點不聽使喚。”蕭旭扯謊道,打死他也不敢當著申屠穩的面揭發姜姜。

蕭旭這樣的反應,姜姜心裡卻清楚證明這他確實和自己有過節。

那麼細數前事也不算冤枉他,最多也不過是自己認錯了人。

“不打擾王爺的雅興了,小人這就告退。”蕭旭手忙腳亂的行了個禮,然後離開了。

“這事情恐怕要糟,”蕭旭坐在車上,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女的。我說怎麼逼宇文徵己都不肯把她交出來,想來是把她送到昭靖王府去了!這一招好狠,非但我要不成人,還有可能因為這女人的緣故,在王爺耳邊進讒言攪黃我妹子的親事!”

蕭旭怎麼可能想到這中間還有如意太子插手,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宇文徵己惱羞成怒反把姜姜獻給了昭靖王爺。

不然的話,昭靖王爺怎麼又待宇文徵己像從前一樣了呢?

況且前些日子,自己被昭靖王爺叫到府裡軟禁,為的不就是那姓姜的嗎?

蕭旭越想越怕,昭靖王爺竟然為了那姓姜的大動干戈,自然是極寵愛她的。

這一下自己該怎麼辦?

蕭旭屁滾尿流的逃走之後,申屠穩又釣上幾條魚來。

姜姜因為剛剛利用了他,心裡過意不去,便自告奮勇的架起火給他做烤魚吃。

在河邊混了大半天,申屠穩帶著姜姜回了府裡。誰想姜姜因為在河邊受了風,到了房間只覺得頭痛鼻塞,渾身不舒服。

申屠穩見她這樣子,到她額頭上一摸,只覺燙得慌,便急忙傳醫生來看。

“這位姑娘是受了風邪,要開幾劑疏散的方子,好好調養幾天,就沒什麼事了。”大夫隔著帳子給姜姜診過脈,到外間去開藥方。

在外間,冰清冰露幾個人陪著大夫,聽他如此說,冰露究竟是心直口快便說道:“按府上原來的規矩,丫鬟們得了病都要挪出去住,以防把病氣過給主子。野貓病了是不是也要把她挪到外頭去,等病好了再進來伺候?”

這裡冰露說的外頭也並非是指昭靖府外,而是指遠塵齋外面的房子,隨便哪裡都好,怕的是姜姜過了病氣給昭靖王爺。

冰清卻穩重,只是看著冰露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話,畢竟姜姜和別人不同,凡事都要請示王爺才好。

這邊醫生開過房子,叫王府裡的小廝照方抓藥。

冰清叫冰露拿著方子去二門上找小廝到外頭去抓藥,自己走到裡間見姜姜在側裡間睡著,因為生病整個人不清醒,昏昏沉沉的躺在那裡。

冰情又擰了個毛巾放在她額頭上,給她掖好了被子。

然後走出來對申屠穩說道:“王爺,大夫說野貓她得了風邪寒症,要吃藥還要靜養,我想請示一下這些日子怎麼安置她?”

之前大夫的話申屠穩都聽到了,便對冰清說:“還是叫她在這裡養著吧,不必搬到外邊去。你可叫兩個二三等的丫鬟進來伺候著她。每日裡你要好好的熬藥,看著她服下去,她想吃什麼要用什麼,也不需向我稟報了,直接去廚房和庫房取就好。”

冰清答應了個是,下去走到外間,把小雙和素梅兩個丫鬟指派了專門伺候姜姜。

此時已經到了夜裡,申屠穩命廚房給姜姜煮了粥,姜姜自己也知道,生病吃藥得吃些東西才行,所以掙扎著吃了半碗粥,可實在沒有胃口。只想倒頭睡過去。

偏偏吃完飯,過了一會兒還要服藥,姜姜是最怕喝中藥的,皺了眉頭只喝一口,就說什麼也不肯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