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說的當然有理,”如意太子依然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只是我的婚事也不單單是我個人的事情,需得徵求父皇母后的同意,在那之前我自然是要爭取皇兄的支援。”

“不知道是誰家的千金?”申屠穩聽他如此說便問道:“出身門第怎樣?”

如意太子聽他如此說便忍住笑一本正經的說道:“她出身平民,但聰慧貌美,今天這場舞蹈就是她幫我編排的,在場的人看了沒有不驚歎的,可見她是何等的蘭心蕙質。”

申屠穩聽他如此說,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又不是很確定。想要再旁敲側擊的多問如意太子一些問題,卻被皇后打斷了。

正在這時,皇后見他們兄弟兩個人說起來沒完,便對申屠穩和如意太子說道:“你們兄弟兩個可替母后向樓上的這些女眷們逐一敬酒,絕不可失了禮數。”

兄弟兩個人聽了,只得起身。從皇后所坐的這一桌開始,依次敬酒。

各宮府的女眷們都誠惶誠恐,只有蕭琉璃款款起身,落落大方的接過了如意太子倒的酒。

申屠穩有意避開了她,蕭琉璃知道申屠穩似乎並不怎麼喜歡自己,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要的是先穩固住昭靖王妃的位置,之後再去獲得昭靖王爺的歡心。

男人和女人之間還不就是這個樣子,兩情相悅固然是好的,卻也難免相看兩生厭。若這個世上感情能靠得住,就沒有靠不住的東西了。

本身她想要和申屠穩建立的關係是彼此需要,而不是單純意義上的你儂我儂。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王妃,能夠讓申屠穩放心把昭靖王府的事宜交給自己打理,能夠讓皇帝和皇后對自己的滿意,這也就足夠了。

又何況像申屠穩這麼冷情的人,哪有什麼真心?自幼看慣了翻雲覆雨爾虞我詐,無論面對誰都會持著三分戒心。

這樣看來申屠穩甚至不如如意太子,更顯得溫和好相處。

但以蕭琉璃的年紀,嫁給如意太子似乎不太現實。畢竟自己要比如意太子年長几歲,大秦國舊俗,凡是皇族成親,男方需要比女方大。只這一條,蕭琉璃就已經做不成太子妃了。

但在外人看來,申屠穩沒有向蕭琉璃敬酒恰恰是為了避嫌。總之人心就是這樣,若認定了什麼,便怎麼看怎麼像。

就如同申屠穩始終面色如常,但她們總是莫名覺得他在看向蕭琉璃的時候是雙目含情的。

如意太子和申屠穩兩個人好不容易敬完了酒,申屠穩便找個藉口到樓下去了。

他到了樓下,那些文武百官自然要圍著他敬酒,如此一來直到終席,他都沒有再回到二樓去。

皇后一大早就起身,此時身上乏的厲害,便叫幾位王侯的誥命陪著眾位女眷,她自己則由太監攙著到後面去休息了。

皇后一走,蕭琉璃母女就成了她們這一桌的中心。一直到散了席,還有人拉著她們說個不完。

回去的路上,竇夫人悄悄地在女兒耳邊說:“志勇公的誥命之前從不屑和我說話的,今天倒拉著我主動說家常,還說叫我閒了常去他們府裡坐坐。看來這人心從來都是勢利的,別說什麼親的後的,都比著看誰的腰桿硬呢!好女兒,你可真算是給蕭家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