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十五是大秦國國母的五十華誕,早在數月之前,各個公侯府邸、朝廷命官人家都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壽禮了。35xs

蕭琉璃也在半個月前接到了內廷侍送來的請柬,當然同行的還有竇夫人。

“琉璃呀,你好大的面子。還未見誰家的女兒單獨接到請柬的,”竇夫人喜滋滋的對女兒說:“別看只是薄薄的一張紙,便是金山銀山也難買得著。”

“母親說笑了,這是皇后娘娘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才請我去參加壽宴的。”蕭琉璃說道:“並不是我有什麼過人之處。”

“這又沒有外人,便是說些實話又怎麼了?”竇夫人寵溺的說:“皇后派人給你送請柬,分明就是示意你與眾不同。表面上叫你去參加壽宴,實則是要看看你。說不定在這壽宴之上便會親口許下你和昭靖王爺的親事呢!”

“母親可千萬不要這麼說,讓人聽了笑話,”蕭琉璃一向謹慎,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不敢大意:“凡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竇夫人聽了她的話,也只笑笑不再說了,娘兩個穿衣打扮,準備到了時辰進宮去朝賀。

再說其他人家的內宅,無不在議論皇后單獨給蕭琉璃發請柬這件事。35xs

都覺得這是皇后要抬舉她的表現,當然也有不忿的人,拿之前皇后看中的那幾位小姐作比,說只怕蕭琉璃沒有那個福分,反倒會招來橫禍。

但相較於這些唱反調的人,絕大多數都還是認為蕭琉璃和昭靖王爺的婚事十有**已經定下來了,畢竟之前那些傳言不是白髮教發酵的。

辰時,後宮門前就已經排了滿滿的車馬,都是各個府中的內眷前來朝賀皇后壽辰的。

到了巳時宮門方才緩緩開啟,有專門的太監出來牽馬,凡是各府帶來的僕人一律不準入內。

蕭琉璃和母親竇夫人坐在車中,她小時也曾經進宮裡來過,但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彼時年紀還小,很多印象都已經模糊了。

馬車進了第一重宮門在第二重宮門外停下,所有人等須得下車步行。

蕭琉璃攙扶著母親,一路上自然免不得和其他人家的內眷打招呼,看這些人的態度明顯有著恭維的意味。

就連之前一向最能擺架子的安平公府的夫人也主動跟竇夫人說話。

竇夫人放眼望去,前來的這些內眷其中也不乏年輕小姐,.心中便更是得意,只是面上不帶出來。

前來的這些年輕小姐有幾個和蕭琉璃相識,但其他的都是頭一次見到她。一來蕭琉璃和她們相比要年長几歲,二來蕭琉璃這近十年並未呆在凌天成中。

“這蕭家的女兒長得果然標緻,”有人悄悄議論道:“倒真看不出來她已經二十出頭,看來平時也是個極重保養的。”

“她眉心的那顆硃砂痣,只怕生的不太好,”到了此時,依舊有人不信邪:“那麼明晃晃的,王爺看了不會不高興嗎?”

“都說上個月蕭琉璃去昭靖王府吃了閉門羹,可見王爺也沒有多麼看重她,”有人從內心深處嫉妒蕭琉璃:“她要是明智的,就該把眉心那個硃砂痣給去了。”

蕭琉璃雖然聽不清這些人在議論什麼,但心裡也知道,多半不是什麼好話,她懶得和這些人計較,鳳凰什麼時候和麻雀同群呢?

若是真跟她們一般見識了,反倒降低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