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今天王爺因為會客沒在這兒歇著,過會兒就要來的,還不趕緊收拾了?!.”管家奶奶劉五娘低聲訓斥著。

內宅的事情千頭萬緒,沒有一刻能喘口勻乎氣。

“五娘,”冰清的神色很是古怪,像是興奮到了極點,又像是震驚到了極點:“咱們快去給王爺道喜吧!”

“你胡說什”劉五孃的話剛說出一半,猛的覺得眼前的情形似曾相識,抬頭朝書齋的香案上看去,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在那裡。

遠塵齋香案上的玉瓶裡供奉的姻緣枝,此刻開得灼灼華華,那本應綻開在陽春三月東風裡的妖嬈,竟在這初冬時節怒放,故而顯得格外珍稀。

“這,這花是什麼時候開的?”劉五娘問冰清。

“今早來進來打掃的時候還沒開,我負責擦的香案,絕對沒錯,當時還像往常一樣都是骨朵。”冰清篤定的說。

“那怎麼會短短的半天就開了呢?”劉五娘納悶兒的說道。

“之前常嬤嬤不是說王妃進府姻緣枝就會開花嗎?”冰清想起當初姻緣枝發芽時,常嬤嬤說過的話。閃舞.

“你的意思是說今天上午來咱們府裡的人就是王妃?”劉五娘小心的說道。

“如果按常嬤嬤說的應該沒錯,”冰清想了想,說道:“今天上午的確有人來過咱們府上啊五娘。”

今天上午來昭靖王府的人有宇文徵己,另一個就是蕭丞相的千金蕭琉璃了。

宇文徵己又不是頭一次來昭靖王府,若不是王府的門檻結實,這麼多年只怕早被他踏平了,再說他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是王妃呢?

剩下可就只有蕭琉璃來過了。

“五娘,難道丞相府的小姐就是咱們的命定王妃嗎?”冰清小心翼翼的問劉五娘。

“這可不是咱們隨便下定論的,”五娘看著她,謹慎的搖了搖頭:“主子沒發話之前,你可不許胡說八道。”

這可是大事,他們作為下人可不能在主子沒開口前亂講話。若是連這點輕重都不知道,哪裡還能在王府擋差?

兩個人正在私底下悄悄議論,而此時,申屠穩已然回到了遠塵齋的院子。

冰清和劉五娘兩個人趕緊迎到門外,見了申屠穩五娘上前小心的稟告道:“王爺,.”

“哦?”申屠穩聞言眉毛一挑,臉上露出了笑容,原來這小孽障果真是自己命裡的魔星,這下就算沒看到她身上的硃砂痣,也能夠確定她就是自己的王妃了。

一旁的冰清和劉五娘見申屠穩面露笑容,也不禁悄悄對視一眼,抿嘴笑了一下,合著王爺心中早就有數了。

申屠穩大步流星的走進書齋,來到香案前。看見妖嬈綻放的桃花,不由得想起姜姜的宜嗔宜喜的面容,恨不得立刻把她接回府裡來。

但又轉念一想,似乎還有些不太妥當的地方,現在還不可操之過急。

“你們都下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歇一歇。”申屠穩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