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絕塵頓時覺得天地失色,腿肚子有點轉筋。

可他現在有王命在身,就算前面是糞坑泥窟也得跳下去。

帶著視死如歸的心情,桑絕塵大步跨進宇文徵己的房間。一股濃郁霸道的臭氣撲面而來,幾乎到了催人淚下的地步。

“桑侍衛,你找我有事?”宇文徵己坐在桌案前,一邊喝酒一邊吃臭豆腐,雙眼迷離,口齒不清,儼然已經醉了。

“宇文公子,王爺要見您。勞煩您即刻進府,”桑絕塵只好拿出公事公辦的口氣:“在下得罪了!”

說著便命隨行的兩個士兵架起宇文徵己出了府。

宇文徵己就帶著一身酒氣和臭豆腐的味道進了昭靖王府。

申屠穩穩坐在椅子上,眼風只是輕輕的掃了宇文徵己,對方就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宇文徵己的臉皮已經夠厚,可還是抵擋不住殺神的一瞥。

“她呢?”申屠穩出聲問。

“誰?”宇文徵己想借酒裝瘋打馬虎眼。

“你若是再不清醒,我就叫人把你帶到冰窖裡去了冷靜一下!”申屠穩知道宇文徵己最怕冷。

“啊!不用不用!王爺,我酒已經醒了。”宇文徵己趕緊表態:“王爺想問什麼就問吧!”

“那個和你一起失蹤的人在哪裡?”申屠穩問。

“她?”宇文徵己仔細的看了一眼申屠穩的表情,想探究一下他詢問姜姜的原因,宇文徵己不是傻子,姜姜有意不透露她的行蹤,應該是想要隱瞞些什麼。

“我問你,她去了哪裡?”申屠穩的語氣不由得又嚴厲了兩分。

“我不知道,”宇文徵己說:“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不肯說我就不問了。”

“你這麼信任她?”申屠穩的眼神充滿審視味道,格外危險。

“王爺的語氣為什麼這麼酸?”宇文徵己在心裡嘀咕道,為了自身的安全,他決定還是繼續裝醉:“嗯,反正她已經拿到了賞金,跟我也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你知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宇文徵己又問。

“她說她叫姜姜,”宇文徵己如實回答,這一點他府裡的丫鬟僕人都知道,他沒有必要隱瞞:“至於是不是她的真名我也沒有深究,畢竟她叫什麼對我來講並不重要。”

“那天晚上,你們兩個是不是扮做了乞丐?”申屠穩問。

“沒錯兒,就是為了尋開心。”宇文徵己不敢隱瞞,因為那天晚上申屠穩已經遠遠的瞧見他們倆了,抵賴是沒有用的。

“扮乞丐是誰出的主意?”申屠穩似乎壓著怒氣。

“是姜姜。”宇文徵己也得如實回答,因為如果在這麼簡單的問題上撒謊,自己會死的很慘。

敢愚弄昭靖王爺是嫌命長嗎?

“失蹤的這些天,你們兩個人在哪裡?”宇文徵己的聲音越來越冷。

“在海上,啊,不不,是在船上,”因為宇文徵己發現隨著他的回答申屠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確切的說是在一座荒島上。”

啪!申屠穩手中的茶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