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師兄妹二人為了村子裡的事情頭疼不已的時候,千里之外的泰山上,洞天內的泰山宗裡,石磊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他的神識,一直籠罩著整個華夏,不管哪裡出事,實際上,他都知道。

自從他創立泰山宗實際上已經有十五年的時間,前十年,他一直埋頭培養第一代弟子,不僅推動他們修為的上升,還幫他們煉製各種各樣的法寶,可謂是盡心盡力了。五年前,第一代弟子修煉的第七年,在洞天充足的靈氣,外加無數的功法秘籍的催動下,這批弟子的修為,快速提升,最強的,已經結成了金丹。

而最弱的,也來到了築基期的頂峰。

於是,石磊大手一揮,將結成金丹的修士,全部趕出了洞天,讓他們行走天下,一邊招收第二代弟子,一邊暗中行事,除邪抓詭。只不過,直到今年,怨氣積壓之下,才真正的有詭異不斷誕生。

而宗門中,等到了今年,三百第一代弟子,早已全部結丹,下山去了。

當然,也有第一代弟子,收足了十個弟子,回到門內。整個泰山宗的門人,終於流動起來。

十五年的時間,此時已經是1934年,東三省,已經被日本佔領。在日軍的殺戮下,東三省的怨氣積累最重,也是詭異頻發的地方。

三百一代弟子,有超過二十個,行走在東北大地上。

此時,因為某人的獻祭跟召喚,舊日支配者,第一次將目光,徹底投向,藍星。在石磊的目光中,那個村落的上方,一隻巨大的眼球,正俯視著整個村落。

無盡的喃呢,充斥著整個村子,喃呢中,還夾雜著令人瘋狂的精神感染。

眼球周圍,黑紅的血氣,瀰漫開來,正下方,正是男主人的房間。此時的他,抬著頭,雙眼直視眼球,san徹底清空,雙眼之中,早已被瘋狂取代,可徹底瘋掉後的男主人,反而顯得不瘋了,他注視了一會眼球,恭敬的跪倒在地,匍匐下來。靜靜等待神祇的恩惠。

巨大的眼球默默的注視著男主人,良久,眼球的正中央,一滴金色的鮮血,緩緩滴落,融入男主人的身體。

龐大的能量,瞬間改造他的身體,能量中,同樣夾雜著無盡的瘋狂。砰的一聲,男主人炸了,在原地化為巨大的血霧,血霧中央,金色的神血,不斷滋養改造著他的靈魂。在石磊跟舊日支配者的注視下,男主人周圍的血霧,緩緩聚合,重新將男主人的身體創造出來。

只是,此時的男主人,早已不再是人類,他的身體,扭曲著,變化著,活脫脫的一個小克蘇魯。

良久,男主人的身體停止了變化,重新化為人形,赤裸的身體上,無數的金色神紋,爬滿全身。徹底化為了舊日支配者的卷屬,亦或者說,子嗣。

村子外,師兄妹已經來到了血氣的邊緣,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引得二人的識海,瘋狂跳動。

師兄看了眼村子,嘴裡發乾,他嚥了口唾沫,開口說道“師妹,咱們真的要進去嗎?”

師妹強忍著來自靈魂深處的危險警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開口說道“師兄,自從咱們被師傅收入門下,苦苦修煉,為的,不正是這一天嗎?”

泰山宗裡的石磊,聞言點了點頭,心念一動,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右手一指,一道空間門,出現在大殿中。石磊開口說道“你的弟子碰到了危險,去救他們吧。”

侍女微微一愣,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抬腳走進了空間門。

師兄妹二人的身邊,忽然展開了一道空間門,侍女的身影,緩緩走出。

道姑微微一愣,臉上瞬間漏出喜色,高興的說到“師父,您來啦!”

師兄也連忙行禮,開口說道“師父!”

侍女點了點頭,看向被血氣籠罩的村子,眉頭一皺,眼底漏出了一抹不喜。不管是當初在舊書樓服侍石磊,還是後來進入山河社稷圖,她所見到的,都是正統的修士,對於舊日支配者的路子,天然的就不喜歡。

甚至,稍微有點理智的普通人,都不會喜歡這種路數,除非,慾望遮蔽了雙眼,為了所謂的實力,或者說壽命,自願的墜入這種道路。

就像眼前村子裡的大戶,剛剛給自己心愛的姨太太完成葬禮的某人。

“師父,我們該怎麼辦?”道姑湊到師父身邊,好奇的問道。師父在身邊,什麼都不怕了,甚至,還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大師兄同樣站在一旁,只是,他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師父的命令。

侍女搖了搖頭,屈指一彈,一朵小小的火苗,瞬間飛出,落入村子的最中央,火苗不可怕,可怕的是火苗中蘊含的規則。

當火苗落入村子中的時候,磅礴的血氣,瞬間化為了燃料,火焰,席捲整個村子。

扭曲的火焰中,天然的排斥不屬於這種規則的一切,不管是血氣,還是低聲的喃呢,瞬間都被火焰一掃而空。

村子裡原本被神之低語引誘墮落的村民,被虛幻的火焰一燒,理智很快回歸。只是,就算如此,也有一些村民,早已在血氣跟低語中,徹底墮落,化為舊日支配者的卷屬,如今,被火一燒,不僅不會恢復理智,反而更加扭曲變態,徹底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