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做的事是為了紅蓮,間接也是為了沁月,只是侍女現在亮出令牌,感覺像是把我手裡的飯碗搶走,心裡很不舒服。

但已經出手,現在不能停,魔門開啟落到德倫後面,正準備出手,背後突然傳來勁風,急忙低頭,兩道細長的冰凌擦著頭皮飛過。冰凌被我避開,它驟然停下,尖角反向長出,再次朝我心口回扎過來。

出手的法師實力不強,雷霆甲上電光閃爍,硬接冰稜。

而且不硬接也沒辦法,東子還不能單獨對抗十三級魔劍師,血棍被擋住後他體內的力量受到反震,氣息收斂不住釋放出來,在周圍形成了力場。

我被兩道冰凌撞擊,雷霆甲始終不如乾甲,承受傷害的能力不強,氣血稍微停頓,但也不影響。

血刃上無盡之力收斂,追上去是一劍破空。

德倫逼開東子後想去拿重劍,被我從後面定住,東子抓住機會,血棍橫掃,將重劍打飛到軍陣中。

士兵在任何時候都是最無辜的,被迫站隊,失敗了要承受懲罰,成功了,果實都是背後的策劃者的。剛才侍女亮出令牌,加上德倫處於劣勢,很多人已經動搖,軍陣並未發動。

但其中不乏死忠,背後攻擊我的兩人是,軍陣裡也同樣有,他站出來想撿重劍扔給德倫。

德倫現在只是個武士,重劍在手,他才算得上真正的魔劍師,見狀我來不及攻擊德倫,劍種憑空落下,軍士的手剛伸到重劍上,整個人裂成兩半。

東子也沒閒著,趁劍氣還沒消散,拳頭重重的轟在德倫腹部,用的是暗勁。巨大的力量被承受,德倫卻死死粘在拳頭上,無法後退卸力。

我見狀回頭,血刃凌空飛出,呼嘯著斬向背後出手的兩個魔法師,他們的防禦魔法才施展被無盡之力破掉,兩顆頭顱高高飛了起來。

德倫的防禦被開啟,想在撐開防禦已經不可能,在東子面前脆弱得像一籃子雞蛋,因為不能殺,東子收起血棍,拳頭狂暴的砸下去,每一拳都是暗勁,幾拳過後,德倫體內氣息已經亂了。

承受了五拳,他臉色變得慘白,七竅流血。我打出幾道封紋,封了他體內的魔力。

東子提起德倫,冷聲對士兵說:“違抗軍令,別說德卡的兒子,是德卡親自來了也不行!”

他口氣有些大,但威懾的效果很好,因為德魯、德卡、蘭德里是他們頭頂的大山,大山不倒,他們不敢徹底歸順。

德倫張口想說話,發出一個音節東子“啪啪”是兩個大嘴巴,打得他滿口牙崩飛。被壓制後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嘴唇腫脹,無法在開口。

我還沒說話,小侍女又站出來,舉著軍令高聲說:“撤掉軍陣,立刻回城,繳械等待……”

聽到這裡,我哼了聲,打斷她的話,淡淡的說:“回城入營,既往不咎!”

德魯還沒除掉,她敢明目張膽的肅清,且不是逼著士兵造反?小侍女還想說話,我冷喝道:“閉嘴!”

她能知道整個計劃,身份不是侍女那麼簡單,算得上紅蓮的心腹了。被我呵斥後面色不悅,但沒在開口。

我這才說:“我說的話作數,除了罪大惡極的,全都既往不咎,權當沒發生過!”第二次保證,終於打消了大部分軍士的憂慮。

但認為自己罪大惡極的人,臉色一下變了,我盡收眼底,當場點出五十多人,都是軍中小頭目,平時估計沒少抱德倫大腿。面對我和東子,他們戰戰兢兢的出來,不敢說話。

東子指著被押送出來準備斬首的十幾人說,“他們無罪,現在釋放!”

士兵最怕的是什麼?最怕一天一波人起來,他們不管對誰表忠心,結果都會很慘,面對東子的話,全都聰明的選擇了沉默。

我沒說話,也沒有強迫人去執行,而是走到德倫面前,問旁邊的侍女:“率軍叛亂、企圖謀反在雪國是什麼罪?”

紅蓮的侍女有些蠢,問出來後急忙傳音給她:“別說死罪!”

要蹦出個死罪,我又不能殺,等於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侍女反應有些遲鈍,估計稍微出色的人才都被軍方籠絡了。

足足十來秒,小侍女才說:“德倫身為雪國將軍,卻率先違抗軍令,理應廢掉四肢,懸城示眾。”

我聽了收回血刃,左腳在德倫雙腿輕輕一點,骨頭爆裂,雙腿頓時耷拉,東子也用暗勁震斷他剩下的胳膊。

慘叫聲和骨裂聲在空曠的城外傳開,所有士兵臉色都變了。在他們看來,我們這樣做是完全是斷了後路,而且是有足夠的把握鎮壓德魯三巨頭,態度改變,有幾人小心的站出來,將被綁押的人放開。

見狀我吁了口氣,我和東子去鬆綁跟他們鬆綁結果一樣,可含意義不一樣,他們敢站出來,證明不是十五萬大軍都心甘情願效忠德魯,如此我才敢進城。

而且有他們帶頭,原本猶豫不決的人也會定下心來。

我讓東子找繩索將德倫掛到城頭,至於他斷掉的手腳,跟蘭索兄弟一樣,用魔法能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