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東子像跳房子,可是越往前卦位越多,而且弄了半天又繞回原來的地方。

五行八卦我說不上精通,但走的卦位都沒錯,要錯可能就是我瞎猜了個五行屬金,眼看無效,我把剩下的四個屬性都折騰了一遍,結果相同,無用。

東子被折騰得夠嗆,開口說:“石頭哥,要不回去喊小胖,那小子來了,估計一下就解開了。”

小胖精通五行術,對八卦自然也十分熟練,老祖宗傳下的東西雖然深奧,但只要弄懂了,道理都一樣。而且前輩在這裡佈陣法,可能是有東西要留給後人。

我的想法有些一廂情願,可也極有可能,如果自己有一天要死在異界,身上的東西肯定希望落在地球人手裡,也會用地球人才懂的方法藏匿。

落葉歸根是華夏的傳統,走到那一步回不去的時候,記掛的永遠都是自己的家鄉。

我吐了口氣,不敢吸氣,否則會被嗆得難受。壓住氣息後才說:“到龍帝國來回得十天,會浪費很多時間,期間什麼事都可能發生。明天如果還沒結果,在做打算。”

話說完我踏空飛到頭上,低頭往下看,卦位密密麻麻,如果是陣法,獸骨內肯定有隱藏的空間。而且有東西,也只能在隱藏空間裡,否則沒地方藏了。

卦位越來越亮,月光已經到了正上方,銀色月光穿過我們刨開的洞落了下來,打在下方的五個卦位上,見狀我眉頭微皺,急忙喊:“東子,你上去想辦法遮住洞口,還原到原來的大小,位置不要變。”

東子聞言沒有多說,立刻飛了上去,不多時月光落下的光柱變小,可還是照到兩個卦位,我拉開口罩,忍著噁心大喊:“在小點!”

不多時光柱再次變小,落到左邊的卦位上,可還是沒變化。洞口是唯一的出口,有秘法的人能縮小進出,但會不會開始的時候比這還小,是後來被人破壞過?

我指揮著東子遮住不同位置,讓光改變方向,逐一落到剛才覆蓋到的五個卦位。前面三個都沒變化,我開始有些失望。真沒辦法就只能喊小胖了,但那樣風險太大,可能我們回去的時候整個營地都不在了。

雙月交疊的時間有十五分鐘,時間還有,我吐了口氣,讓東子在矇住洞口,改變光柱方向,落到第四卦位時還是沒變化。

我心裡非常失望,加上自己的推測全是瞎猜,心裡不抱任何希望。不過只剩一個,不試完心有不甘,準備叫東子在改變方向,但就在這時,脊柱骨上的卦位好像全都活了,毫無規律的遊走。

很快,所有的坤卦和乾卦就鋪成兩條路,閃爍著銀色光芒,只是一條向左,一條向右,如同一道選擇題。

困惑的時候,頭頂光柱消失,皓月已經錯過了過去,我頓時緊張起來,害怕卦位也會隨著消失,等了幾秒它們還在發光,我才鬆了口氣。

東子落下,看到兩條相反的路也懵了。我深吸一口氣說:“你先選!”

不同的路,通向的是不同的地方,遇到的福禍也會不同,當然也可能只是白瞎一場,最後還是撞到脊柱骨的兩頭無功而返。

但不管如何,現在都要有個選擇。

“我喜歡大地,厚重沉穩!”東子選了坤卦鋪成的路,落了下去。

我沒有選擇,只能落到乾卦鋪出的路上,兩人背對背。準備往前走的時候,東子喊住我說:“石頭哥,我們選了不同的路,將來的路會不會也如此?”

獸骨的存在很久遠,佈下陣法的前輩可能是古人,實力或許通天,但兩條路就改變兩個人生,還沒這麼誇張。

我說:“命運在我們手裡,只有我們自己能改變。不要多想,遇事謹慎點,如果走不下去,就退回來這裡等我。”

話是這樣說,但東子眼裡很少有“退”這個字眼,而我因為媳婦姐姐,同樣沒有退路。

互道珍重,兩人背道而馳,途中誰都沒有回頭。

我們之前走過,有兩百多米的長度,現在我走了三百多米,前方依舊有路,如果不是視覺和感覺出了誤差,很可能是進入了陣法隱匿的空間裡。

繼續走了百米,前面只剩最後一個卦位。我吸了口氣,發現油蛤味沒了,更確定是進入了陣法隱匿的空間,欣喜的踏上最後一個卦位。

我剛站上去,地面就突然塌陷,眼前一片金光,嚇得我大叫一聲。好在只是數秒,雙腳就再次踏上實地,幾秒後金光也隨著消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空間,四周看起來像石頭,伸手摸了下又不太像。

我跺了下腳,踩到的東西不像實物,可是又托住了身體的重量。往前看,視線只有十來米,後面都籠罩在黑暗裡,陰眼無法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