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群前面看到了龍且和王雪兒,她看我的眼神還充滿了仇恨,好像把對沁月的恨全轉移到了我身上。

而東子和我像沁月的小跟班,緊緊追在後面,不過我心裡沒有太多緊張,因為自己也是八階強者,如果使用疊加的符紋,能戰勝在場的很大一部分人。

期間我看了下望月峰,它像一輪彎月,橫跨在巨大的深淵上,而在拱背位置有主峰直入雲霄,不下於幾千米的高度,十分奇特。

媳婦姐姐回頭說:“你們兩在下面等著,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手。”她說著御空要飛上頂峰,但途中想到什麼,回頭對我傳音說:“血刃在我手裡,不怕異界的強者!”

我聞言“嗯”了聲,她總算不在說話留一半了。感覺到她的變化,我心裡也暖暖的。

炙焰還沒來,沁月落到峰頂後孤獨的站在邊緣凸起的巨石上,從下面看只是一個很小的點,普通人看都不可能看見,但我能看到她的白裙在山風中飛舞,宛若仙女。

我朝東子打了個招呼,兩人御空朝龍且飛去。人群見狀紛紛讓開,我和東子站穩,王雪兒和龍且同時變了臉色。

“好久不見!”我笑著打了個招呼,以前怕他下黑手,現在量他也不敢。而王雪兒的目的是為了拆散我跟沁月,以此折磨她,想了想笑著指了指峰頂說:“我來等我老婆!”

旁邊圍觀的人不認識我,聽說峰頂是我老婆,全都唏噓起來。有人還酸溜溜的說:“仙女般的女孩落到一個毛頭小孩手裡,真是白瞎了。”

有羨慕有嫉妒,會有冷嘲熱諷,但他都已經妒忌到需要用言語找回自信,我也不會在意。

很多人,在別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時候,總站出去啪啪打臉裝逼,覺得爽快,其實恰恰相反,那不是裝逼,而是貶低自己。

我只會在別人說葡萄酸的時候,趁機多吃幾口,因為嘲諷的人永遠吃不到,更不可能體會其中甜蜜。

心裡得意的時候,發現王雪兒眼裡除了憎恨,還閃過幾分悲傷,忍不住收起臉上洋洋得意的神情。

百花谷覆滅,她也是個可伶人,我稍微站到側面,傳音將黑牢裡見到凌督父子的事說了,希望能化解她心裡的憎恨。

我看得出龍且是真心喜歡她,如果能放下仇恨,兩人會得到幸福。如果還繼續沉迷於仇恨,給媳婦姐姐使絆子,幸福會離她遠去。

王雪兒是個聰明的女孩,沒必要給她詳細解釋,否則會適得其反,認為我在嘚瑟,而且傳音的時也給龍且說了。

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勸說王雪兒好好過日子,那樣也算是苦盡甘來。有了雷城做靠山,將來重建百花谷也並非難事。

話已經說到,至於怎麼做,只能看他們。

龍且聽完“哼”了聲不在言語,面無表情,不知道想的是什麼。

我錯身護住東子,抬頭往上看,還是不見炙焰的身影,龍且看出我的著急,不冷不熱的說:“我師父要晚上才來。”

東子聞言不滿的說:“這不是忽悠人,浪費時間嗎?不是一個對決,用得著準備那麼長時間?”

他向來心直口快,來的時候我說過下炙焰的恐怖,但我們兩都有一個特性,對媳婦姐姐有謎一樣的自信,認為她是天底下最強的,沒人是她的對手,說這樣的話不為過。

我意識到會引起別人不滿,他才說完急忙拉了下,示意他別諷刺,媳婦姐姐也不需要這樣的嘲諷來襯托。

可惜我還是阻止晚了,隨即有人跳出來指著東子吼道:“你算什麼東西,炙焰大人出手還需要準備?他不過是讓那丫頭多活幾個小時!”

算什麼東西?

問過這句話的人很多,即便是最弱的時候,我和東子都用事實告訴他們我們是什麼東西。而且現在他指的是東子,不是我。

我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是個陌生青年,如果不是這句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我盯著他看了幾秒才淡淡的說:“他是我弟弟,你有什麼事?”

破虛二階,東子只要破虛能輕易收拾,但幾天來遇到的事多,到現在都還沒給他護法衝擊。不過多積攢些時日,成功的機率也會變大。

青年冷哼:“你弟弟,又是什麼東西?”

龍且和王雪兒都在旁邊看著不說話,估計是仗著人多,認為我不敢出手。但那人話音才落,我身形一閃,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