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攔住他,現在不管是不是蛇鼠一窩,既然被撞破,說與不說都是一樣。而且那兩根血煞釘,不用說都是給我和東子準備的。

秋怡不理會東子,起身看了眼桌上的水漬,笑了笑,“鏡花水月,看來你這軟飯沒白吃!”

“石頭哥,你別拉我,我要揍死這小丫頭!”東子被點爆了,我只能加了幾分力道才將他拉住。

吃不吃軟飯我無所謂,看書的五個月我每天只睡幾小時,能有這些本領少不了媳婦姐姐,但也少不了自己的付出和毅力。

現在糾纏這個問題毫無意義,面子和男人的氣概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我只想報仇!

秋怡揭下門上的符,開門準備出去,回頭說:“保護好自己,不要打草驚蛇。”

東子罵罵咧咧道:“石頭哥,你讓我教訓教訓這小丫頭片子。”

“人家做你姐都嫌大!張口閉口小丫頭。”我本意是訓斥東子,沒想被門口的秋怡聽見,蹬蹬的跑回來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弄得我和東子都莫名其妙。

秋怡一走,我就將自己的分析跟東子說了,要不然他的魯莽會壞了大事。事情也不復雜,大門派從姓氏上就能窺得端倪。秋海龍是門主,耿家自然是附屬家族,而且耿中海和秋海龍同輩,卻只是負責一個駐地,可見地位不高。

勾結邪派,很可能只是耿中海的個人行為。

東子聽了稀裡糊塗,索性抓著腦袋說,“石頭哥,以後我就聽你的。”

我笑了笑,真不知道屍王都教了些什麼東西,腦袋沒變聰明,性格到是變得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了。

我還想說他幾句,但手機突然響了,是媳婦姐姐發來的簡訊:跟著耿中海,注意安全。我眉頭微皺,急忙拿起小挎包背上,然後拿出兩塊玉佩,兩人分別戴上。

玉佩是媳婦姐姐放在手機盒裡的,可以隱藏氣息,不至於讓被道術追蹤。

酒店裡燈火輝煌,到處都是過道,還好我記住出口,到大廳正好看見耿中海打車離開,我急忙招呼東子打了輛車跟了上去,但坐上車後東子表情就不對勁。

走了幾公里,他才悄悄說,“石頭哥,咱們沒錢!”

我心裡咯噔了下,媳婦姐姐給的卡還沒取,等會怎麼付錢?

但我不動聲色,只是讓師傅追著前面的車,足足開了半個小時,耿中海的車才停在了郊區。

我和東子坐在車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師傅也愣了,“兩位小朋友……”

瞧著耿中海消失在郊區,我也急了,扣了張符準備將師傅迷倒,剛要出手的時候外面就有人敲窗子,遞進來一張紅太陽。

“石頭哥,小丫頭片子是不是跟蹤我們?”東子看見秋怡,滿臉戒備。

如果我沒猜錯,秋怡是打算順藤摸瓜,所以讓我們不要打草驚蛇,可見邪派在道門裡已經形成了一張大網。

我拉著東子下車,但大城市裡道路多,讓我去追耿中海肯定沒辦法,只能跟著秋怡走。

她帶著我們走出郊區,人流還是燈光比起城裡就差了很多,而且越走越偏遠,東子又嘀咕道:“石頭哥,小丫頭不會是把我們騙到這裡殺人滅口吧?”

“你別亂說話,秋怡姐不是壞人。”我回了他一句,給秋怡戴上好人的帽子,免得他整天嘀咕。

我們眼前有三棟爛尾樓,旁邊地勢開闊,擺放著不少鋼筋水泥。而且三棟爛尾樓坐落成陰三角,裡面陰氣森森。

“等會我們分開走,必須抓住和耿中海接頭的人!”秋怡話音才落,爛尾樓裡就走出兩個黑影。

雖然看不太清,但走在前面的可以確定是耿中海,兩人說了幾句耿中海就自己離開了。

送他出來的那個人站在外面吸了幾口氣,恰巧遠處有車開過,燈光掃到他臉上。那一刻,我跟東子差點叫出來。

還好秋怡反應迅速,伸手就把我們按住。我眼圈發熱,眼淚都在裡面打轉。東子也是握緊了拳頭,低聲問:“石頭哥,那是三爺爺嗎?”

我咬著牙,心裡完全亂了,那個人竟然長得跟爺爺完全一樣,可是在孤墳前是親眼看著爺爺血祭,然後被泥石流埋在地下。

難道爺爺的屍體被人挖出來,做了手腳,跟二賴子一樣了?

想到這裡,我拳頭捏的嘎嘣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