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但願意。

很少有人有過這樣的經歷,那些捐助骨髓的好心人,推上手術床的那一刻同樣害怕,但都願意。

只是我給想歪了。回來的途中丈母孃冷言冷語的譏諷,我當個聾子,她始終是長輩,而且不是無緣無故的嘲諷我,是為了維護媳婦姐姐。

如果我有母親的話,她肯定也會維護我,天下父母誰不一樣?而且我頂嘴,為難的還是媳婦姐姐。

最重要的是現在我說什麼都無力,能讓她看得起最有力的東西不是言語,而是變強。

五重境是個了不起的成,甚至在同齡人裡無人能及,但對丈母孃來說算不得什麼。

只是她的要求越高,恰恰反映出對我的認可,因為認可,才會提出更高的要求,在她眼裡,只有能保護好媳婦姐姐才能算及格,能讓她女兒過好才是有出息。

現實社會里,每個女兒的父母都也是同樣的心。

回到山腳,等候的長老紛紛圍了上來,丈母孃搖頭說:“還要等兩天,要小姐的傷恢復才行。”

有個長老哭喪著臉說:“小姐傷的是根基,兩天內怎麼能恢復?而且盤龍族從天門出事後隱匿了,斷了聯絡,這下……”

“閉嘴!”丈母孃冷哼打斷:“回去等著行,休要胡說八道亂了人心。”

亂人心?什麼事如此嚴重?

不過現在問丈母孃沒用,不如回去問媳婦姐姐,她肯定會告訴我。

但回來後她整天都不開心,心事重重。中午白沁雪進門“呦”了聲說:“氣氛有點不對啊?”然後湊到媳婦姐姐身後親暱的摟著她的肩膀。

“沁月,你都想些什麼呢?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放不下身段?再說公主不過是個頭銜,拋開了你還不是個女人,夫妻間有點情趣也沒什麼。”

白沁雪全說著,還抬頭看了我一眼,偷笑道:“而且蘇巖也是個白白淨淨的小帥哥,還是個小男人,佔便宜的還不是你!老牛吃……”

媳婦姐姐聽到這裡眉頭微皺,紅著臉有些怒氣的哼了聲,白沁雪吐了吐舌頭,沒在說下去。

我莫名其妙的盯著白沁雪,不知道她說的是些什麼。但她轉身要走的時候瞪了我一眼,笑道:“晚上爽死你!”

“無聊!”我哼了聲,回頭發現媳婦姐姐叫來小綠,附耳在說著什麼,小綠聽了不停朝我看來,弄得我全身不自在,真的有點緊張。

媳婦姐姐吩咐完小綠後回頭喊了我,出門去了一間密室。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是個石室,進來後她直呼我的名字:“蘇巖,你願不願意永遠我?”

“願意!”我不加思考的回答,但話音落巖壁上發出金色光芒,全都落到我身上。

媳婦姐姐繼續問:“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站在我身邊,願意嗎?”

我猶豫了下,將來到了玄界,要是她跟父母起衝突怎麼辦?還有玄界真的要滅我們,到時候又要怎麼辦?

見我猶豫,她輕聲說:“我只是讓你依著我,別想太多,願意嗎?”

依著她肯定願意,打罵我都不躲,想了想點頭說願意。

石室的金光匯聚得更多,全到了我眉心,好像要融進魂臺,那柄劍沒反應,說明這些光不會傷害我。

媳婦姐姐又說:“願意的話跪下!”

我現在是面對她,跪下不是跪她嗎?跪天跪地跪父母長輩,還沒說過跪老婆。

她一言不發,臉上也沒有表情。我喉嚨蠕動了幾次,想說又不知道說什麼。而且她也不解釋,那樣的看著我。

好久,我才說:“老婆,我跪你,是因為真的你!”說著緩緩朝她跪了下去,但在膝蓋落地的時候,長裙輕飄,她也對著我跪了下來,滿臉幸福的說:“我跪你,也是真的你!”

我不解的時候,她把我回答過的話原原本本的對我說出來,話音落,眉心那團金光開始跳躍,一分為二後又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其中一團融進我的魂臺後消失,沒有任何氣息,另一團進了媳婦姐姐眉心。

她臉上露出笑容,捧著我的臉笑著說:“小帥哥一個,今晚給你一個驚喜。”說著在我唇上點了下,扶著我起身。

整個過程我都莫名其妙,也不知道發光的是什麼東西,她也沒解釋。回去後院子裡只有小綠,小殭屍和白沁雪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