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古星空,立刻就想到現在可能已經處於陣法裡。

可惜四人對陣法都不精通,而且能讓人不知不覺踏入的陣法,絕非普通陣法。

進退兩難的時候,那道幽藍又在遠處出現,能看清兩隻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們,讓人心悸。

我們都想不出來,雪山有什麼動物會是全身藍色,發現我們看它,藍色魅影再次消失,李闖著急秋怡安危,揹著小胖立刻追了過去,東子和我也只能跟上。

藍色魅影不停出現,好像引著我們向前,不知不覺繞著山腰跑了好幾裡,前面也出現了一個矮峰,頂端是個百多平米的空地,往前是矮峰和主峰連線的夾縫,形成了一個不大的峽谷。

藍色巨獸蹲在谷口,我們四人抱團,戒備的靠近,相距二三十米的時候,它還沒走,終於看清了它的模樣。

藍色的毛髮柔滑如綢,寒風中飄起來後遠看就像身體在發光,再加上雪光的反射,如夢如幻。

它的樣子像極了一條大狗,很大的狗,蹲著的樣子跟像。

我們再次接近,它頓時變得不安,站立起來,血紅的雙眼打量著我們,突然回頭朝著峽谷跑去。

奔跑中,藍色細毛猶如麥浪起伏,加上炫麗的色彩,宛若一道藍色流光,快速穿過峽谷。

我眼睛隨著它遠去的身影眯了起來,一把按住李闖的肩膀,將小胖抱過來騎在我揹包上,他帶著我不放心。

李闖以為我打退堂鼓,解釋說,“那東西好像在引我們進去,有可能是陷阱,但尋到秋怡的機會也很大。”

他說的沒錯,秋怡她們有可能也會碰到,不過那動物沒問題,到是這峽谷有問題。

剛才它進去的時候,每一步落下時看似輕盈,但從身體的舒展來看,其實很費力氣,只是它速度太快,脫困的也快,不用心的話很難注意到。

問題就出在它腳下的雪上,好像能黏住東西。

我將觀察到的都說了,反手抽出血刃,東子祭出開山印,李闖掏了一陣,拿出黃金羅盤,正好能和開山印配合。

李闖打頭,我和東子緊跟其後,到谷口都沒感異常,但一步踏進去,天上就飄起鵝毛大雪,寒風呼嘯,吹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而且就在風吹來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一陣陰測測的笑聲,風雪霎時變大,迷住了視線。

與此同時腳下的雪好像活了,被風吹過後開始向上冒,困住我們的雙腳,笑聲忽近忽遠,像是有幾十個人在半空飛來飛去。

“風裡有東西!”李闖喊了聲,黃金羅盤虛影撐開,可還是慢了半拍,他肩膀上的衣服突然裂開,血水立刻冒了出來。

羅盤虛影阻擋了風雪,能看到一些白色的東西夾雜在裡面。

我和東子再次開了陰眼,擔心戰鬥的時候突然失效,剛收回玉瓶,腳下的雪就傳來沙沙聲,低頭就看見一隻隻手伸了出來,五指像冰一樣半透明,如冰錐一樣鋒利。

東子大吼一聲,開山印重重的砸了下去,上面的符紋水波般快速散開,震碎地面出現的那一隻隻手。

小胖跳了下來,雪白的小臉露出虛弱,但手裡結了一個印,猛的往地上按下,五色符紋蔓延,正好圍在我們腳下,做完轉身又跳到我背上,印訣不松。

我見狀看口說:“走,這東西打不死!”

李闖和東子凝神戒備,繼續往前。生冷的笑聲再次傳來,黃金羅盤虛影外的風雪旋轉,凝聚出一個人形,我隨手朝著它斬出一道劍芒。

它避都不避,被破成兩半,但很快就又再次凝聚,不過破不了黃金羅盤的防禦。東子還想在試,被我拉住,“是白毛風,跟這東西耗不過。”

白毛風,媳婦姐姐家一本書裡有過記載,裡面還有一個現代的記錄。

1980年冬季1月初,新疆格里塔。駐紮在邊境的戰士就遇到了白毛風,大雪飄飄,寒風呼嘯,突然風裡傳來一聲怪笑,然後狂風大作,把地上的雪都颳了起來,視線模糊的看不清。

大概1分鐘左右,風停了,兩個站崗計程車兵只有衣服,水壺,槍和帽子散落一地,人卻不見蹤影,地上還有一攤血。

過了一個月,同樣的怪事再次發生,而且動靜更大,幾乎成個格里塔都被怪風籠罩,裡面傳出恐怖叫聲,整個格里塔猶如鬼域。第二天全鎮的牲口全部消失,地上只留下一張皮和血跡。

80年新疆事件,是白毛風出現規模最大的一次,後來政府封鎖訊息,不了了之。

但能記錄進媳婦姐姐家裡的書中,可見真實性不容置疑。李闖聽完,黃金羅盤更亮,顯然也是毛了。

我們不在去管白毛風,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神秘的東西能要人命,但術法防禦下,它們也無法進來。

媳婦姐姐跟我說過,白毛風不是動物,而是一種自然的力量,至於裡面有什麼,從來沒人近距離看過。

好在峽谷不長,七八公里就走完,踏出高矮兩座山峰夾縫,外面的怪風立刻停止,回頭再看,峽谷裡平靜如初,沒有風也沒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