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去。”覃煬擺擺手,不耐煩道,“你他媽叫老子出來就為這屁事?”

宋執笑得賤兮兮:“不能,有正事。”

“有屁就放。”

“你就不好奇今晚誰做東?”

“西伯狗?”覃煬想到下朝會時,丹宋兩人走一起,還能有什麼事。

宋執嘿嘿一笑,搖搖食指:“跟丹澤有點關係,但不是他請,是大理寺少卿請客,難得鐵公雞身上拔毛。”

這倒讓覃煬幾分意外,順嘴問:“西伯狗去不去?”

“他肯定去,還有一人。”

“誰?”

“都察院的嚴副御史。”

起嚴家,覃煬不陌生,當初帶齊夫人遺物時,是嚴副御史親收的,兩人也算點頭之交。

“他去幹嗎?”在覃煬印象裡,嚴家家風嚴謹,從不去聲色場所,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

宋執語氣不屑,笑了笑:“嚴副御史那麼潔身自好的人,去粉巷除了和公務有關,還能做什麼,白給他個姑娘都不敢要。”

和公務有關?

覃煬想到大理寺的人也去,下意識猜想:“為齊佑的事?”

宋執揚揚眉,給他個不置可否的眼神:“不然呢。”

“這樣啊……”覃煬大馬金刀坐到宋執對面的欄杆上,摸摸下巴。

宋執問他,知不知道嚴副御史的來頭。

覃煬沒在意:“不就是齊家女婿嗎,齊夫人死了一兩年了吧。”他不信一個鰥夫守一輩子死人。

宋執猜他不知道:“姓嚴的還是齊臣相的學生。”

難怪齊夫人死了,兩家還有來往,覃煬會意,冷哼道:“怎麼?想為齊佑伸冤?”

宋執,有那個意思。

覃煬二話沒,起身,丟句不去,直徑離開。

宋執追上去哎哎兩聲,叫住他:“今晚是個局,你真不想去看熱鬧?”

合著看熱鬧不嫌事大,覃煬腳步頓了頓,轉頭不悅道:“誰做的局?西伯狗?他的做局你也敢去,上次朝堂上把你我拉下水,忘了?”

他著,想起什麼嘶一聲:“姓丹那子做局,邀你去幹嗎?當餌?”

“我一大老爺們當毛的餌,”宋執跟在旁邊嘁一聲,指指自己頭頂,“這不是花名在外,大理寺、都察院兩司相互監督,丹澤擔心自己請嚴副御史不方便,由我一個毫不相干人,嚴副御史不好駁了我的面子。”

“傻缺。”

覃煬吐出兩個字,把宋執晾在原地,真走了。

宋執聳聳肩,對覃煬的臭德行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