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蓉笑得明豔:“這事我先私下做主,你別跟二爺聲張,免得適得其反。我找個機會旁敲側擊問問他。”

玳瑁也不傻,忽然想到覃煬連妾室都不願意娶,怎會願意收通房:“不勞煩夫人,二爺的脾氣奴婢也瞭解一二,估摸不會收通房的。”

溫婉蓉想,么蛾子有點腦子,不上當,繼續說:“他不想是他不想,可事事無絕對,關鍵是你怎麼想,你不努力怎麼知道沒好結果呢?”

她給玳瑁一個希望,彷彿她們馬上就要成為共侍一夫的好姐妹,為覃家香火發光發熱。

玳瑁卻靜靜看她一會,垂下眸。不說話也不表態。

溫婉蓉不勉強,拍拍她肩膀,柔聲道:“你好好考慮考慮,考慮好了,來告訴我。”

玳瑁若有所思點點頭。

溫婉蓉笑笑,又跟她扯別的話題,心想,要玳瑁當面搖頭拒絕,倒不好辦了,點頭就證明有戲。

入夜,覃煬踩著亥時落鎖的時間回府。

他一進屋,溫婉蓉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

“和宋執出去喝酒了?”她伺候他脫衣服時問。

覃煬嗯一聲。

“不高興?”溫婉蓉把衣服掛起來後,過來摟住他的腰,踮腳親了下,“還因為彈劾的事?”

“不全是。”覃煬扯開她的胳膊,自顧自倒杯水,一口喝乾。

溫婉蓉走他身邊,輕聲細語:“你不想說我不問就是了,我叫人打盆熱水,放到現在已經溫了,你洗洗,我們上床睡吧。”

覃煬還是嗯一聲。

溫婉蓉猜覃煬不大高興的原因不見得都是公務上的,還可能一點,他憋太久,換以前他們吵架,晚上她一定逃不掉,不折騰筋疲力竭不算完,現在不行,從懷孕到小產,他們發生關係就一次,再後來孩子沒了,就是十幾天的冷戰。

難得關係緩和,他心裡肯定早迫不及待,但她身體不允許。

看得見吃不到,更難受。

溫婉蓉心裡壞笑,憋憋二世祖也好,以前想如何就如何,得到太容易不珍惜。

但二世祖不是受憋的人,屋裡一熄燈,他就摸上來。

溫婉蓉壓住他的手,小聲急道:“你幹什麼呀,我還在排惡露,不行。”

覃煬扯開領口,胡亂親:“老子不管,你想辦法給老子解決。”

溫婉蓉推他:“大夫不允許行房事,我怎麼跟你解決?”

二世祖滿腦子那事:“怎麼解決是你的問題。”

溫婉蓉沒轍,怕把床弄髒,兩人到屏風後,用手解決,光解決不行,還要兩人面對面,結果可想而知。

二世祖心滿意足去睡覺。

溫婉蓉被?糊糊的液體弄褻褲和褻衣上都有,手上也有,她懷疑覃煬故意使壞。

換以前她自認倒黴,肯定一個人??打水洗手,換衣服。弄好再去睡。

現在?

她憑什麼??承受一切呢?

覺得她好欺負嗎?

心裡給覃煬記一筆,轉頭去叫玳瑁打水,到耳房伺候她換衣服。

本來對玳瑁沒什麼想說的,但玳瑁看她髒衣服髒褲子那春心蕩漾的神情,溫婉蓉臨時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