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街道傳來打更的聲音,估摸三更天,溫婉蓉睡得朦朦朧朧,感覺床邊一陷,一隻手摟過她的腰,放在隆起的小腹上,耳邊傳來呼吸聲。

“覃煬……”她迷糊輕喚,習慣性翻身,抱住身邊人精壯的腰,往前蹭了蹭,就不動了。

覃煬本來想走,被小綿羊八爪魚似的?上來,進不是退也不是,索性褪去衣服,鑽她被子裡,一起躺下。

本以為溫婉蓉睡了,半晌她又喚了聲:“覃煬。”

“嗯?”

“什麼時辰了?”

“很晚了,睡吧。”

溫婉蓉說想小解,又爬起來,覃煬怕她摸?摔了,趕緊起來點燈。

“覃煬,你忙到這麼晚才睡,明天一早還要去樞密院嗎?”她起來活動一下,喝杯水,瞌睡也醒了。

覃煬嗯一聲,要她快睡,休息不好,明天又沒精神。

溫婉蓉靠他懷裡,不想睡:“我大不了白天補覺,你呢,睡這麼晚,明天有精神嗎?”

覃煬沒吭聲,過了會,微微嘆氣:“要不是為了你和肚子裡那個小崽子,老子受這份累?”

換以前,他肯定撂挑子不幹,要麼睡到飽,再吊兒郎當到樞密院報個道,回來接著睡。現在不行。

“你以為爹那麼好當。”溫婉蓉爬起來笑他,湊他耳邊出壞主意,“要不你明天再休息一天吧,我現在伺候你。”

覃煬眼角微跳,以為沒聽清:“你現在要幹嗎?”

“幹你啊。”小綿羊學他的口氣,去扒覃煬褲子。

覃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頭一次被女的幹,很不適應:“溫婉蓉,你邪得沒名堂,老子褲子也敢扒!”

小綿羊順其自然點點頭:“有什麼關係,不是說三個月後穩定,可以行房事嗎?”

覃煬心想,做不做是一回事。溫婉蓉真學壞,才完蛋操。

見他不吭聲,小綿羊得寸進尺:“上個月你不是說很久沒碰我了,現在我主動給你碰,不要嗎?”

她說著,整個人都趴他身上,蹭啊蹭。

沒一會,覃煬某個地方起反應。

“哎!你跟老子下去!”覃煬覺得這個狀態太他媽怪了,怎麼有種他被吃的感覺。

被吃無所謂,有所謂的是,他不能對溫婉蓉下手,別說像上次在船上折騰,隨便換平時哪種折騰都不行,肯定會把溫婉蓉弄出事。

但小綿羊不管,比平時哪次都主動,各種撩騷二世祖,還把肚子頂在前面,威脅他別亂動,不然打到孩子就?煩了。

於是二世祖就躺在床上,像塊死豬肉,心裡罵娘,還得聽小綿羊指揮,她要怎麼來就怎麼來。

好好一場春光綺麗,演繹成什麼樣,覃煬已經無感,反正他被操了。

還是被只綿羊操了……

小綿羊頭一次感受吃別人的滋味。心滿意足躺下,窩在覃煬懷裡閉眼睡覺,心思身心愉悅果然是件很美妙的事情,難怪二世祖那麼喜歡……

至於明天覃煬到底休不休息?

無關緊要,反正二世祖兩腎甚好。

第二天一早,溫婉蓉醒來,覃煬已經出門。

她吃過早飯,覺得精神倍好,又看外面天氣不錯,想起好久沒去城郊覃家老宅看妘姨娘,打算出去溜達一圈,透透氣。

在馬車上,她回憶覃煬昨晚的表情。嘴角抑制不住上揚。

他大概真怕傷了她。

自從船上那次,他差點失手掐死她後,覃煬對她就很剋制,起碼沒再把她弄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