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蓉拿了乾布巾給他擦水,裝害怕道:“之前怕你不高興。”

覃煬立刻拆穿她,哼聲道:“少跟老子玩真大膽假小心,現在就快騎老子頭上,還怕我不高興。”

溫婉蓉知道他吃醋,笑嘻嘻黏上來,摟著腰說:“這不是重點。”

覃煬臉色一沉:“這不是重點什麼是重點?”

溫婉蓉摟住他脖子,踮起腳,湊到耳邊嘀咕幾句。

覃煬微微一怔,倏爾臉色嚴肅幾分,視線轉向溫婉蓉,確定道:“銀樓掌櫃原話?”

溫婉蓉點點頭:“千真萬確,他原話就這麼說的。”

“東西呢?”覃煬問。

溫婉蓉把手串拿來,給他。

覃煬拿到油燈前看看,又掂了掂,撇撇嘴:“比一般玉石輕。”

溫婉蓉湊過來:“我看不像玉石。”

“是嗎?”覃煬還給她,“我還以為是玉石,晃一眼,跟我書房那個羊脂玉的獸頭壓紙挺像。”

溫婉蓉對玉瞭解僅限皮毛,對於這個看起來普通,實則不普通的手串,說出自己想法:“覃煬,我覺得阿肆身份不簡單。”

覃煬對阿肆的印象源於阿肆看他的眼神,他殺伐氣息重,尤其不苟言笑時,別說流民,就是普通百姓,甚至朝野裡一些文官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忌憚。

而阿肆從第一次見他,就沒有露出半分害怕的神情,還有身上隱隱透出與生俱來的氣質也罷,氣場也罷,不知為何,總讓覃煬想起皇上,想起蕭氏一族。

再結合那串手珠,他順著溫婉蓉的話,推測:“你想說阿肆與皇室有關?”

兩人想法一拍即合:“你也這個想法對不對?”

覃煬不置可否。

溫婉蓉繼續說:“我猜阿肆今年應該十八九,已近弱冠,只是想不明白,他要真是皇室宗親,皇叔怎麼可能放任四處流浪?”

她有一下沒一下在桌子上劃拉手串:“想當初,皇后黨倒臺,我皇女身份立刻恢復,他還是男子,更應該被認回來才對,就算皇叔操勞國事想不到這些上面,太后不提,大宗正院也不提?太奇怪了。”

覃煬沉吟半晌,突然沒頭沒腦冒出一句:“你想見他嗎?”

溫婉蓉愣了愣:“見誰?阿肆?”

“對。”

“暫時不想。”溫婉蓉搖搖頭,“如今覃家夠亂了,我不想攪到其他事情裡。”

覃煬卻說:“真想找一個人不難,你確定不想見他?”

溫婉蓉堅定搖頭:“我現在不想見他,而是想另外一個事。”

“什麼事?”

“紅萼發現溫四姑娘戴著和這個一樣的手串。”

“那個瘟貨又來了?”覃煬一晚上曉得兩件瞞自己的事,頓時宵夜胃口減半,“哎,溫婉蓉,老子白天不在家,你還藏多少事啊?”

溫婉蓉給他碗裡夾菜:“我就知道跟你說了,你會不高興,不想聽你發脾氣,沒幾句好話。”

話是真心話,覃煬看她眼底浮出幾分不高興,語氣緩和:“要你不跟溫四來往,還不是為你好。”“你幾時看我主動找過她,都是四姐姐登門拜訪,你要我怎麼辦?”溫婉蓉擱下筷子,神情認真,“難不成你要我把人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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