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煬說知道,扛著英哥兒快步出了院子。

再等爺倆回來,已經一個時辰後的事。

英哥兒玩瘋了。在門廊下大聲笑,說明天還要騎馬!

覃煬毫不猶豫應聲。

而溫婉蓉因為沒休息好,精神欠佳,太后叫她在府裡多歇息幾天,把藥喝完再考慮定省的事。

隔天她便老實聽話歇在府裡,安安心心照顧英哥兒和颯颯。

四姑娘頭一天見到溫婉蓉生病,第二天幸災樂禍去景陽宮說給齊淑妃聽。

齊淑妃壓根不在乎溫婉蓉大病小病,她現在就想找到對方弱點,趕緊把牡丹弄出宮。

四姑娘見她一臉無趣的樣子,收住話題,討好般說:“娘娘,您何必為那個賤蹄子憂愁,大不了我把手上那份供詞交給您,您去聖上面前告她一狀,她不讓您如意,您也別讓她如意。”

齊淑妃暗笑她傻,淡淡問:“然後呢?”

四姑娘明顯沒聽出對方的意思:“什麼然後?”

齊淑妃抿口茶:“你有把握說服皇上嗎?”

四姑娘立即搖頭:“娘娘抬舉妾身。”

齊淑妃輕哼一聲,拍拍袖子上的細絨,聲音慵懶:“三嫂,就您那腦子,再加兩個都未必比是溫婉蓉的對手。”

四姑娘不服氣:“也就是現在,想當初……”

齊淑妃打斷:“好漢不提當年勇。”

四姑娘乖乖閉嘴。

“想當初她是沒靠山,才隱忍不發,你以為她沒手段,沒狠勁?”齊淑妃提點道,“你多久沒見到玳瑁?有一陣子了吧,你沒旁敲側擊問問溫婉蓉,那丫頭去哪了?”

四姑娘無所謂道:“一個卑賤奴婢,有什麼可關心。”

齊淑妃嗤笑一聲,諷刺道:“卑賤奴婢?三嫂,你連對方是什麼來頭都搞不清就去拉攏對方,真勇敢啊!”

四姑娘怔了怔:“娘娘什麼意思。還請明示。”

齊淑妃心裡罵她蠢,耐著性子解釋:“那個玳瑁原是宋太君身邊的大丫鬟,如同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宮裡行走的人,誰敢輕易得罪?”

四姑娘卻問:“可她和溫婉蓉不是勢如水火嗎?”

“她為什麼敢與溫婉蓉勢如水火?三嫂還沒想明白?”

“明白了!明白了!”四姑娘頓悟,“可妾身後來見到玳瑁,卻在覃家老宅。”

“證明她不是溫婉蓉的對手,再怎麼說,一家主母連個大丫鬟都治不住,日後在府裡也別想過好日子。”

四姑娘豎起大拇指:“娘娘英明。”

齊淑妃鄙視一眼:“先說英明太早,總之玳瑁肯定被溫婉蓉收拾了,關於之前的事先暫時擱置。”

稍稍停頓,另起話題:“你昨兒說去覃府,有沒有什麼收穫?”

四姑娘搖頭:“溫婉蓉病了,妾身沒去,免得過了病氣,再傳染給娘娘。”

齊淑妃半信半疑:“你確定她病了?”

四姑娘信誓旦旦:“她手上幾包藥能有假?說是太后親自在仁壽宮叫御醫過去把的脈。”

齊淑妃直覺事情沒這麼簡單:“對了,你之前說覃將軍為自己兒子打斷宋家老二的腿,本宮記得溫婉蓉頭胎小產,二胎是個女兒,兒子誰生的?”

四姑娘不懷好意地笑:“還能誰生的,左不過覃大將軍的風流債唄。”

說到這,她想起什麼道:“我爹在世時,對覃煬就沒句好話,他以前是粉巷常客,才抱一個外養子回去,便宜了溫婉蓉。”

一個外養子?

齊淑妃嗅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又問:“那孩子多大?”

四姑娘回想道:“聽宋家老二說,約莫三四歲。”

齊淑妃下意識問:“長什麼樣?”

四姑娘回答:“娘娘,妾身沒見過那孩子,說不好,不過聽宋家老二的話,一看那孩子就是覃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