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覃煬向著自己說話,溫婉蓉嘴上不說,心裡回暖,靠在他懷裡,閉上眼,覺得心安。

隔一會,她挪挪身子,疼得蹙蹙眉。

覃煬把她摟了摟,低頭道:“我以為你睡了。”

溫婉蓉剛剛哭多了,頭疼,往他懷裡鑽,貼著胸口:“我有點累,但馬上到府,再撐一會,回屋睡。”

覃煬無所謂,摸摸她的臉,問疼不疼:“你累了就睡,到了我抱你進去。”

溫婉蓉的臉一碰就疼,下意識撇開,瞌睡也醒半分,扶著覃煬的手直了直身子,軟糯道:“臉上也得上藥。”

覃煬說好,又嘆氣:“溫婉蓉,你的付出,我都記在心裡。”

溫婉蓉看他認真的表情,輕笑一下,猜透心思:“你是不是還想說,以後都對我好?”

覃煬跟著笑:“你都知道啊。”

溫婉蓉圈住他精瘦的腰,重新把臉埋懷裡,聲音悶悶的:“你記得你說的,以後再對我不好,我這輩子都不理你了。”

覃煬躺下來,把人摟緊,膩歪叫香綿羊:“現在都學會講條件,誰敢對你不好。”

溫婉蓉往上蹭了蹭,掐他胳膊,嬌嗔:“不許叫我綿羊,我不是綿羊。”

覃煬哎喲喲笑得更開心,哄:“好好好,不是,不是。”

說著,邊摸背邊問:“做老子的香綿羊很吃虧嗎?”

好像也不吃虧。

但溫婉蓉總覺得他給她起諢名,大有調戲的意味:“你叫我綿羊就是變花樣欺負我。”

覃煬不解抬頭看她一眼,又躺回去,笑:“叫你綿羊怎麼是欺負?”

“因為你以前老欺負我,也叫我綿羊。”

“現在呢?”

溫婉蓉不說話。

覃煬追問:“老子現在還欺負你?這話沒良心啊。”

頓了頓,他不認賬,歪理邪說:“要說以前也不算欺負,你遲早是覃家人,我就是提前睡了,後來回燕都,還不是好吃好喝供著你。”

溫婉蓉不理會,翻舊帳:“你怎麼不說吼我,罵我,還跟我動手呢?”

“氣急了,一時失控,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就是這理兒。”

“你倒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老子說得實話。”

溫婉蓉哼一聲,從他身上滾到地上,背對著不理。

覃煬湊近,不嫌熱挨一起,對著耳朵吹氣:“你以前說要老子寵你愛你一個人,老子沒食言。”

氣吹在耳朵上,癢癢的,心裡漾起一絲甜,面上裝不高興:“你不是還有風流債嗎?”

覃煬哈哈大笑:“人都被你送進宮,陪皇上睡覺,還吃醋呢?”

溫婉蓉不知哪根筋不對,翻過身,面對面問:“你說,牡丹侍寢,你是不是心裡不舒服?”

覃煬捏她好似軟若無骨的纖纖玉手,繼續笑:“她睡她的,老子又不是沒人睡,有什麼不舒服?”

溫婉蓉說他身在曹營心在漢。

覃煬叫她把心擱肚子裡:“別說她陰過老子,就是沒陰,衝她對覃昱做的那些事,老子就不會要她。”

“照你意思,她都沒做過,你會考慮咯?”

“估計也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