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煬撇撇嘴:“不好說,我以前就跟你提過,宋執不回府,有原因。”

“就因為十三房姨娘?”

“不然呢?表叔是不能開後宮,要能開,遠不止十三房。”

溫婉蓉想想,挺同情表嬸:“宋執他娘肯定過得不開心,他作為長子,不應該在府裡為母親撐起一片天嗎?”

覃煬哼一聲:“他有那本事倒好了。”

“怎麼?”

“宋執能撐起一片天,還有他爹什麼事。鬼知道表叔要怎樣的兒子,天天罵他沒出息,我也不是好東西,覃昱差強人意,許家幾個呆板,他老人家眼睛長頭頂,小字輩裡沒瞧得上的。”

“索性破罐破摔?”

“誰?”

“宋執啊,還能誰。”

“他啊,”覃煬難得說句公道話,“用他的話說,天天在府裡聽一群女人嘰嘰喳喳,不如在外面聽小曲舒服,好歹外面女人花銀子消停,表叔那群女人,花銀子還鬧事。”

溫婉蓉聽著不可思議:“表叔就隨他玩?表嬸也不說?他老大不小,表嬸不急?”

“急有屁用,”覃煬灌口茶,“你看他著三不著四的吊樣,哪個大戶人家姑娘看得上他。”

溫婉蓉心想,宋執著三不著四,覃煬也沒好哪裡去。

“你好意思說人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和他關係好,難怪也被表叔嫌。”

“快別,別說宋執,換誰誰吃得消,我爹當初護國大將軍風頭正盛,也沒娶一溜姨娘回來。”

溫婉蓉笑:“公公婆婆伉儷情深吧?”

覃煬嗯一聲,沒再下話。

溫婉蓉不想觸及他傷心事,岔開話題:“宋執在府裡住幾天?要不我明兒打發人跟表嬸報個信,免得擔心。”

覃煬說隨便,叫她不用管:“只要他三天不著家,表嬸第一就來府裡找祖母,又哭又求,把人帶走。”

“宋執走嗎?”

“走,他娘哭,是他罩門。”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溫婉蓉聽完,暗暗嘆氣:“我以為宋執天天在外面很快活。”

“他是快活。”

“你確定?”

“就算逃避,醉生夢死,有什麼不好?”

溫婉蓉感嘆:“你兩心真大。”

“要不怎麼辦?抱著表嬸一起哭?”

溫婉蓉說好歹跟表叔談一談啊。

覃煬說,就表叔那狗脾氣,談得通,不至於十三房小妾。

溫婉蓉挺無語這事,轉念心思自己鹹吃蘿蔔淡操心,丹澤親自帶領大理寺的人衝到粉巷拿人,肯定有確鑿證據,否則以他性格,不會莽撞行事。

“你說,今晚覃昱會不會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