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對付杜子泰的實力,對付丹澤。

丹澤雙刀勉強架住正面直劈,露出破綻,被覃煬一腳踹中胸口,直接飛出去。

這一幕正好被趕來的溫婉蓉看見。

她心急如焚,快速下馬,喊了聲覃煬,話音未落就被人拉住。

一轉頭,是宋執:“你怎麼才來?!”

宋執說刀劍無眼,要她先別避一避:“嫂子,樞密院的事太多,我手上公文處理一半就趕過來了。”

然後他指了指對掐的兩人:“什麼情況,看架勢,動真格的啊?”

溫婉蓉都快急死了:“你都知道他們動真格,還不趕緊把覃煬拉回來,別在大理寺鬧出三長兩短。”

她不想被宋執聽出偏袒丹澤。

宋執尋思,這兩條狗發病了嗎?還是吃錯藥?

多久沒發洩?

一大早打得這麼激烈?

他一邊要溫婉蓉別急,一邊慢悠悠踱步過去,跟大理寺的守衛低聲交談幾句,然後左閃右避,抵在兩人中間,趁停手空檔,和稀泥:“都是同僚,也不用大一大早切磋啊。”

說著,他給大理寺的人使個眼色,一行人立刻會意,一擁而上,從後面架住丹澤,奪下手裡的刀,義正言辭:“大人,您息怒!小的們沒看走眼,對方真是覃將軍!”

見丹澤被拖走,覃煬還要衝上去打,被宋執一把架住,連拖帶拽往大門口走,嘴裡還喊:“丹寺卿!丹兄!切磋到此為止,明晚我做東,去粉巷樂呵樂呵!不見不散啊!”

覃煬手裡的刀甩出去,:“滾你媽蛋!老子今天剁死他!”

宋執又叫兩個人來,三人合力把狂躁中的覃將軍拖出大理寺大門。

覃煬站在門口嘴裡還罵:“西伯狗!老子見一次殺一次!”

宋執耳朵都快炸聾了,別過頭,嘖一聲:“別喊了,喊了裡面也聽不見。”

覃煬一肚子火,沒撒完,發到宋執頭上:“誰要你多事!你他媽吃飽撐的!”

宋執被噴一臉口水。抹把臉,正要說話。

溫婉蓉從一旁走出來,看著覃煬說:“是我要他來的。”

一看見溫婉蓉,覃煬頓時消停下來,哼一聲,去牽馬。

宋執推溫婉蓉一把,點點覃煬背影,示意快去。

溫婉蓉會意,言聲謝,就追過去。

“你去哪?”她拉住覃煬手裡的韁繩。

覃煬沒好氣:“你管老子去哪。”

溫婉蓉知道他不高興,語氣緩和:“我今天也騎馬來的,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行不行?”

覃煬說隨便。

而後兩人一前一後,從大理寺走到城南門。再從城南門走到南郊外,兩人找個僻靜又蔭涼的亭子,才下馬。

覃煬大馬金刀坐在涼亭長椅上,大喇喇往身後欄杆上一靠,愛搭不理。

溫婉蓉坐他身邊,絞著帕子,思忖片刻,據實已告:“這幾天我一直住在客棧。”

覃煬面無表情“嗯”一聲。

“我沒和丹澤如何。”

覃煬還是“嗯”一聲。

“你不信我?”

覃煬冷哼:“昨晚不睡了嗎?要老子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