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瞥一眼床上呼吸均勻的玲瓏身材,丹澤身體叫囂的慾望爬上頂峰。

他煩躁坐起來,盯床盯很久,最後去屏風後,淨身的地方自行解決。

丹澤想,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隔天一早,他信守承諾,把溫婉蓉送到離覃府最近街口便調頭離開。

溫婉蓉對他背影言謝,丹澤也沒回應。

她不知道他沒聽見,還是情緒不佳。

求而不得,換誰心情都不好吧。

溫婉蓉唉聲嘆氣,自顧自走回去。

她以為自己悄悄進府沒人知曉,沒想到剛踏入垂花門,就被冬青逮個正著。

“夫人,您這幾天去哪了?二爺急得到處找,樞密院那邊的公務全推給宋爺,宋爺來府裡幾回,叫苦不迭。”

溫婉蓉腳步一頓,她以為覃煬都在府裡跟牡丹風流快活,語氣發酸:“不是有牡丹伺候嗎?找我做什麼?”

冬青急道:“您快別提牡丹姑娘,自從您走後,二爺對牡丹姑娘沒一天好臉子,要不是老祖宗攔著,他非要把牡丹重新送回粉巷,一輩子不準踏入覃府。”

溫婉蓉半信半疑:“昨兒我還看見他陪牡丹去布莊,給小孩做衣服。”

冬青更急:“夫人,這事是老祖宗要求的。”

說到這,她聲音倏爾壓低:“有些事二爺不讓奴婢多嘴,老祖宗也一再告誡二爺禍從口出,奴婢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老祖宗很護牡丹的兒子,想來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二爺也是,說一切查清楚,再跟您詳說,還叫奴婢替他說一句,您受委屈了。”

她何止受委屈。

溫婉蓉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聽不得軟話。

“冬青,二爺什麼性格我知道,你別替他哄我了。”

冬青扶著她往院子走:“夫人,說您委屈這話,真是二爺親口說的,紅萼也聽見了。”

溫婉蓉別過頭:“他不過做做樣子,你們也信。”

冬青失笑:“夫人,別人看不出來,您還不相信奴婢的眼力嗎?您走的那天晚上,二爺在門廊下坐了一夜,院子裡起夜的下人看到,沒敢上去勸。”

“二爺要真喜歡牡丹,能在屋外坐一夜?您比奴婢更瞭解二爺,您說呢?”

溫婉蓉沒吭聲。

冬青又提及老太太:“老祖宗也說您受委屈,讓乳孃帶著大姑娘一直在那邊。就是不想打擾您和二爺說話,還說二爺也委屈,尤其昨天回來,發了好大通脾氣,把屋裡全砸了,被老祖宗叫過去,不知在裡屋單獨說什麼,出來時,奴婢見二爺眼睛都是紅的。”

覃煬二世祖的操性,還哭?不把別人弄哭就不錯了!

溫婉蓉打死不信。

但聽冬青一席話,心軟下來,下意識問:“二爺,人呢?”

冬青還納悶:“二爺今兒早朝都沒去。就出門了,奴婢問一嘴,他說去找您,您沒和他一起回來?”

溫婉蓉搖搖頭,倏爾反應過來,著急道:“他除了馬鞭還帶什麼沒?”

冬青一愣,沒聽明白。

溫婉蓉急了:“二爺帶武器沒?”

冬青想想,說沒太在意。

溫婉蓉不想解釋太多,要冬青快點去樞密院找宋執,要他去大理寺看看,覃煬在不在那邊。

冬青應聲,在身後問:“夫人您去哪?”

“我也出去找二爺,分兩頭比較快。”溫婉蓉說著。去了馬廄,快馬加鞭往丹澤府上趕。

她敲開丹府的大門,迎門的管家一看是她,連忙說自家大人不在,昨兒一夜未回。

溫婉蓉當然知道丹澤一晚沒回家,她問:“早上有人來找丹寺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