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煬知道肯定是為早上的事:“我要她走,不也是為了不給你添堵,你看著她心裡舒服嗎?”

溫婉蓉恨恨看著他,從牙縫擠出幾個字:“我不舒服,誰都別想舒服。”

覃煬無奈,話不好聽:“現在誰都沒不舒服,就你不舒服,曬中暑,舒坦嗎?”

“我不要你管。”溫婉蓉說話有氣沒力,擋了擋覃煬的手。沒擋開。

覃煬煩了,把兩隻手壓在床上:“你他媽還鬧!”

“我就要鬧,我不要你管,我要回公主府。”溫婉蓉掙扎著爬起來,又被按下去。

“老實躺好!”

然後他就坐在床邊,看著她,不讓她動,更不讓她起來。

再等小廚房送來綠豆湯,他逼迫她喝,溫婉蓉不喝,他就強行捏她下巴灌,還不喝,就壓著嘴對嘴喂。

溫婉蓉兩條腿亂蹬也無濟於事,喝一碗綠豆湯如同戰鬥,床上的薄被被蹬到地上。

接下來又誰都沒理誰。

又隔一天,溫婉蓉從寅時初就睜眼等著,豎著耳朵聽動靜。

這次她比覃煬起得早,同樣輕手輕腳。悄悄開門。

牡丹候在門外,聽見門吱呀一聲,以為是覃煬,先行屈膝福禮,低頭道一聲二爺早。

“是夠早的。”溫婉蓉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牡丹一怔,忙改口:“夫人早。”

溫婉蓉不提昨天的事,只說:“估摸這會小廚房的早飯做的差不多了,你去提回來,伺候二爺吃飯。”

牡丹應聲離開。

溫婉蓉轉頭進屋,就看見覃煬站在堂屋的八寶閣旁,一臉不悅盯著她:“你覺得這樣有意思?”

她一笑,諷刺道:“天天吃飯多沒意思,今天玩點助興節目。”

“你想幹嗎?”

“心急什麼,一會就知道。”

覃煬心知肚明溫婉蓉要使壞,來不及阻止,就聽紅萼在外面問溫婉蓉,琵琶放哪?

“你拿琵琶來做什麼?”

溫婉蓉好似無意道:“要牡丹發揮特長,哄你開心。”

再等牡丹提食盒來。溫婉蓉把琵琶交給她,笑道:“彈好了,二爺有賞。”

牡丹垂眸,看神色似乎早已習慣,接過琵琶,找個位置做好,抬眸看向覃煬,輕聲細語問:“二爺想聽什麼曲子?”

覃煬哪裡有心思聽曲子,直接看向溫婉蓉:“還要不要老子吃飯?”

溫婉蓉說得輕描淡寫:“吃啊,你邊吃,牡丹邊彈,也讓我見識一下琴瑟和鳴是什麼樣子。”

覃煬當著外人面,不好跟溫婉蓉發作,對牡丹不耐煩:“彈!隨便彈,想彈什麼彈什麼。”

牡丹應聲好:“妾身就彈以前二爺常聽的曲子。”

溫婉蓉對覃煬冷笑:“沒看出來,還有常聽的曲子,覃煬,你會聽曲?我頭一次聽說。”

她話音剛落。牡丹開始撫弦奏樂。

頓時屋裡安靜下來。

覃煬黑著臉,吃著早飯,溫婉蓉坐一邊既不動筷子,也沒好臉。

等一曲彈完。

溫婉蓉指了指:“接著彈,把二爺喜歡聽的,今兒都彈個遍。”

“夠了!”

覃煬的筷子重重拍桌上,起身過去,一把奪過琵琶,扔到地上,不管溫婉蓉什麼表情,拉起牡丹的手腕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