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蓉覺得一兩句說不清楚:“祖母呢?祖母有說什麼嗎?”

冬青嘆氣:“老祖宗氣得頭疼,但二爺每天回來太晚,早上卯時要出門,祖孫倆碰不到面,她老人家不想管了。”

“是嗎?”溫婉蓉垂眸,語氣透出歉意。“你替我跟祖母說一聲,說過段時間,我回來看她老人家,要她保重身體,別為我們操心。”

冬青勸和:“夫人,就不能算了嗎?以前您包容二爺的脾氣,這次也忍著點行不行?二爺不發脾氣時,人挺好,事事順著您,奴婢不是替他說好話,老祖宗也這麼說,說二爺跟夫人在一起變了。”

是愛。是好,是相濡以沫。

哪怕現在,捫心自問,她不愛他嗎?

愛。

就因為愛,才覺得為什麼自己付出得不到相應回報。

為什麼她的好,在覃煬眼裡都變成應該。

她不讓他好過,他反彈似的讓她更難過。

“颯颯呢?”溫婉蓉不願想傷心事。

冬青一愣:“大姑娘不一直跟著您嗎?”

溫婉蓉會意:“颯颯不在府裡?”

冬青搖搖頭。

“覃煬沒帶她回來?”

“沒有。”

溫婉蓉沒再問下去,轉身回到馬車上,身後還響起冬青的擔憂:“夫人,您好好跟二爺聊聊,其實他挺想您回來,就是礙於面子不好說。”

是想她回來嗎?

颯颯都不知道藏哪了,明擺報復她吧。

溫婉蓉又氣又急,這次不等樞密院的人通傳,直接闖進覃煬的屋子。

覃煬正在跟宋執他們議事。

宋執一見她氣勢洶洶,趕緊叫其他人撤退。

屋裡只剩兩人。

覃煬淡淡看她一眼,回到椅子上,喝口茶:“你又跑來做什麼?”

溫婉蓉開門見山:“你到底把颯颯藏哪去了?”

覃煬笑笑,大方承認:“藏哪告訴你,還叫藏?”

“把颯颯還給我。”

覃煬晾著她。

溫婉蓉急了:“把颯颯還給我!”

覃煬像看錶演一樣,笑得張揚又得意:“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你到底想怎樣?”

“想怎樣,還用老子說?”

溫婉蓉明白他的意思:“好,今晚我在小宅等你。”

覃煬毫不猶豫說聲好。

入夜,溫婉蓉在公主府淨身換身衣服後,直接要車伕送她去小宅。

“你還真敢來啊。”覃煬提前從樞密院回來,大開正屋的門,倚在門邊,皮笑肉不笑盯著她,“溫婉蓉,老子就佩服你這種不怕死的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