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煬說沒有,是真話。

溫婉蓉得了便宜,一副嘚瑟小樣:“你敢騙我,我就帶著颯颯躲起來,你一輩子找不到。”

明知逗趣的話,還是聽得心裡發顫,覃煬面上笑:“別,別,躲起來多沒意思,老子以後和誰葬一起啊?”

“能說句人話嗎?”溫婉蓉白一眼,罵他就會歪理邪說。

覃煬笑,心裡卻另一番滋味。

他看溫婉蓉心情好,本想據實已告。話到嘴邊又不敢說了。

“溫婉蓉,問你個事。”覃煬話鋒一轉。

“你說。”

“你信我嗎?”

溫婉蓉聽得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不信你?”

覃煬循循善誘:“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信我?”

溫婉蓉笑起來,問他今天怎麼了:“你以前不都說這些問題無聊嗎?”

覃煬暗歎:“沒什麼,就是想起來問問。”

溫婉蓉繼續笑:“你也有無聊的時候。”

覃煬摸摸她的臉:“怎麼,老子就不能無聊?”

“能啊,能啊,”溫婉蓉笑得不行,整個人貼上去,半邊身子壓他身上,故意擠了擠,“壓我頭髮了。”

覃煬抬手,她順勢躺他胳膊上,膩歪:“哎,過段時間太后去靈陀寺避暑,我可以不用去宮裡定省,你把樞密院的公務安排一下,我們帶颯颯也找個地方避暑玩幾天好不好?”

覃煬能說不好嗎。

反正現在溫婉蓉提任何要求,他一律說好,只要她皺下眉頭,是不是他的錯一律認錯。

溫婉蓉壓著他胳膊,滾來滾去,高興得無以言表,忽然冒出一個傻乎乎的要求:“覃煬,你好久沒說愛我了,我要聽,我要聽!”

覃煬卻沉默半晌。

溫婉蓉沒發現任何異樣,耍賴道:“快說,快說!你不說就證明不愛我了。”

覃煬沒轍,硬著頭皮說我愛你。

溫婉蓉親他一下,心都快化了,窩他懷裡閉眼,說睡覺吧。

然後沒一會她窩他懷裡睡著了。

覃煬熱,動了動胳膊,本想抽出來,但看溫婉蓉的臉,想想算了。

隔天,冬青一早大在垂花門外面等他,說老太太交她辦事。

覃煬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把牡丹小宅的地址告訴她,千叮囑萬囑咐別讓溫婉蓉發現,有些話還是他親自說比較好。

冬青是伶俐人,說要他放心。

覃煬本想是件簡單的事,把孩子接回府,再給牡丹一筆錢,前塵舊事就此翻篇。

沒想到對方極不配合,牡丹抵死不讓冬青接走孩子。

冬青回來告訴覃煬,覃煬煩炸了,他要冬青去問,牡丹到底想怎樣?

隔天,冬青又去,孩子沒帶回來,帶了回話。

她告訴覃煬,牡丹要求她和孩子上覃家族譜,否則大人孩子就住在外面。

覃煬聽了要瘋,能接回來就不錯,還上族譜?

不說大人,就小孩,上族譜只能寄溫婉蓉名下,可溫婉蓉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