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蓉無語,白他一眼。

覃煬一本正經問:“哪個字不懂?我再詳述一遍。”

溫婉蓉看他一會,叫了聲“覃煬”。

覃煬哎一聲,應得清脆。

“你就是個賤貨。”

“賤貨也有人愛。”

“恬不知恥。”

“嗯,嗯,無恥,不要臉,下賤,賤貨,男盜女娼,潑皮無賴,現在再加個恬不知恥,我都幫你說了,你還要罵什麼?”

“厚臉皮,死臉。”

“厚臉皮,死臉和不要臉不是一個意思嗎?”

溫婉蓉這次要他滾遠點。

覃煬哦一聲:“對了,還叫老子滾。”

溫婉蓉徹底無語,就覺得肩膀的傷口更疼了,氣的。

覃煬見她臉色不好,玩笑適可而止:“哎,你自己說,打了老子幾巴掌?這次抓破臉,祖母看到問我怎麼回事,我怎麼說?還有宋執那個王八蛋,整整笑了老子三天。”

說起來,他就一肚子氣,一肚子冤啊。

溫婉蓉不可憐他:“活該。”

覃煬想好男不跟女鬥:“好好,我活該,不過商量個事,以後打人能不打臉嗎?”

溫婉蓉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說打哪?”

“打哪都行,就別打臉。”

“好。”

“你同意了?”

溫婉蓉嗯一聲:“打命根子。”

覃煬愣了愣,話鋒一轉:“算了,你還是打臉吧。”

兩人還在說話,倏爾傳來車伕的聲音:“二爺到府了。”

覃煬還有話沒說完,要車伕先把車停在垂花門外。

車伕應聲,便離開。

覃煬轉頭對溫婉蓉說:“哎,到了,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一會進屋,一大幫子人伺候,你這幾天想說什麼都不方便。”

溫婉蓉知道他想聽什麼,嘆口氣,看著他眼睛:“覃煬。我和丹寺卿真的沒什麼,我們能不能別總在這個事情上糾纏不休?”

覃煬說:“我知道你們沒什麼。”

“那為什麼看不慣人家?別人沒招你惹你。”

覃煬皺眉:“溫婉蓉,聽聽你的語氣和你的話,你是不是喜歡西伯狗?”

溫婉蓉哭笑不得:“難道你看不慣人家,就因為覺得我喜歡別人?你為什麼會有這樣想法?”

覃煬理解很直接:“你不喜歡,為什麼總替別人說話?”

溫婉蓉一愣,心思覃煬的醋勁不是一般大,笑起來:“我們在一起兩年,我跟你懷兩個孩子,你還覺得我不愛你,喜歡別人,替別人說話?”

覃煬不吭聲。

溫婉蓉動了動手指,拉住他的指尖,平心而論:“覃煬。丹澤和你不一樣,且不說你們的背景天差地別,當初他用什麼手段上位,你不清楚嗎?站在中立角度,我不希望你和他為敵,你有你的狠戾,他有他的陰狠,真要鬥,即便你贏,他也不會讓你佔多少便宜。”

她疼得緩口氣:“你應該聽宋執說了吧,杜子泰兵臨燕都郊外,丹澤怎麼殺杜家人,包括後來消清皇后餘黨,全是他一人所為,我在仁壽宮聽太后無意提起,皇后黨謀逆案的卷宗全由丹澤親自送到御書房,皇上過目後,對他辦事能力讚賞有加。”

話到這個份上,她沒必要藏在掖著:“之前他被長公主打得快死了,我去看他時,從沒聽過一個男的哭得撕心裂肺,一開始我並不信丹澤有多狠,後來他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我慢慢相信,關於他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人有兩面,你們同為官場,我相信你明白其中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