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蓉看他問得一本正經,哭笑不得,像哄小孩一樣:“不會的,別亂想。”

最後差點脫口而出一個“乖”字,想想覺得不妥,沒說。

丹澤還是沒走,遲疑一下,又問:“夫人,在下什麼時候能見見颯颯?總聽你嘴上說,在下也好奇。”

說到颯颯,溫婉蓉滿眼笑意:“等哪天閒了,我把她抱出來,給你看看。”

丹澤說一言為定。

溫婉蓉點點頭,催他趕緊回去。

丹澤總算聽話走人。

溫婉蓉目送他離開,心裡一顆石頭落下,還有另一顆,在府裡。

她以為覃煬關在屋裡生悶氣,並沒有。

溫婉蓉剛跨進府邸大門,沒見一個下人,餘光瞥見熟悉的身影倚在牆邊,目光不善。

“情話說完了?”覃煬提刀走過來。

溫婉蓉罵他無聊,又看向他手裡的刀,蹙蹙眉:“你拿刀做什麼?”

“殺狗男女。”

“有病!”

溫婉蓉說完,快步往垂花門走。

覃煬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她前腳進屋把人關在門外,他一腳把門踹開跟進去。

“沒完沒了了,是不是?!”溫婉蓉打發走門廊下所有下人,轉頭對覃煬不悅道,“你還把刀帶進屋子?做什麼?殺我解氣嗎?”

覃煬皮笑肉不笑,把刀往桌上一拍:“老子怎麼捨得殺你?”

溫婉蓉不想跟他吵:“你怎麼這麼大醋勁?”

覃煬摸摸刀背:“老子不吃醋,等著頭頂一片綠啊?”

溫婉蓉就煩他一肚子男盜女娼,莫名來火:“你以為天下人都跟你一樣,只想那點齷齪事!”

覃煬尾音上揚哦一聲:“老子想?那西伯狗要你抱,他就不想?”

溫婉蓉覺得在丹澤的事上,怎麼關係就變得如此不堪呢!

“想什麼?!你以為誰都像你,仗著家世好,吆五喝六,張揚跋扈,想睡誰就睡誰,想殺誰就殺誰!”

“老子就是家世好!怎樣?!老子上九流,他下九流!殺他是看得起他!”

溫婉蓉氣得要命,反唇相譏:“你除了殺人還會什麼?”

覃煬怒極反笑:“老子除了殺人還會睡女人。怎麼?你以為西伯狗不會?”

溫婉蓉瞪著他。

覃煬大馬金刀坐在桌邊,大喇喇給自己倒杯茶,見她不說話,以勝利者的口吻說:“溫婉蓉,今天算你識相,你要敢帶西伯狗進來,老子就讓他葬在公主府。”

說著,他喝口茶,掃了掃四周,最後視線落在溫婉蓉臉上,陰鷙道:“你也一樣。”

溫婉蓉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怒目相對好一會,大概太氣。她不知哪來勇氣,倏爾跑過去,使勁把覃煬拉起來,往門口推,聲音又尖又細:“你走!你走!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

覃煬沒想到她會為其他男人生這麼大氣,之前壓住的火徹底燒起來,一個閃身,側到一邊,迅速抓起溫婉蓉的胳膊往裡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