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聽小曲?”

“不去。”

“聽書總行了吧?!”

“不去。”

宋執煩了:“你他媽去靈陀寺當和尚算了!”

覃煬瞥一眼,問他滾不滾。

宋執嘴角沉了沉:“以為我多喜歡你這破地方。”

說完,搖頭晃腦哼著小調離開。

覃煬最近不是一般煩,哪都不想去,也沒心思玩。

倒是宋執閒出鳥,不到一刻鐘,又跑來,從門外探出半個身子,無比同情問:“是不是溫婉蓉跟你和好了,現在天天在家管著你啊?”

覃煬不吭聲,連看都不帶看一眼。

宋執想想。覺得猜錯了:“你倆沒和好?”

覃煬繼續不吭聲,不說話等於?認。

宋執咂咂嘴,繼續猜:“你不是被溫婉蓉甩了吧?”

本一句玩笑。

沒想到覃煬爆炸似反彈,中氣十足吼一嗓子滾,整個樞密院全聽到不說,連帶案桌都掀翻了。

宋執完全意料外,先愣了愣,倏爾幸災樂禍哈哈大笑,丟一句“覃煬你也有今天”,溜之大吉。

氣得覃煬見一次打一次。

大概自作孽不可活,最能形容他當下處境。

難得一次申時不到回府,覃煬特意繞道,買溫婉蓉最愛吃的糕點送到公主府。

溫婉蓉沒見他,也沒拒絕。

他滿心滿意以為她原諒他。

結果回府去老太太屋裡找颯颯。就看見他買的糕點原封不動出現在冬青手上,丫鬟們還一個勁感謝,說二爺大方。

覃煬啞巴吃?連。

他想只有等溫婉蓉氣消了,再找她試試。

誰說男人心狠,女人絕情起來,不管之前多愛,真的得罪了,不講一點情分。

覃煬躺在搖椅上,長嘆一聲,短嘆一聲。

想他們能和好嗎?

問題連人都見不到,和好個屁!

當然溫婉蓉也不是誰都不見,冬青每隔兩天就帶颯颯去公主府玩。

颯颯不滿足關在屋裡,整天吵著去外面,但凡看見花草,就看向溫婉蓉,脆生生叫聲娘,說花花。

要以為她表示告訴或認識,就大錯特錯,她不是認識,是要人摘下來給她玩。

捏稀碎後,再還給溫婉蓉,還一臉正經說,給。

溫婉蓉糾正幾次,不許把花捏壞,當下聽了,等回去過兩天再來,恢復老樣子。

她有些生氣,對冬青說:“是不是二爺在傢什麼都不教。任由颯颯胡來?”

冬青笑得勉強,說不是。

溫婉蓉心想不是才怪。

辣手摧花不算完,還有其他壞毛病,比如吃飯不好好吃,要上桌,用手抓菜,尤其看見肉糜圓子,魚糜圓子,這種圓溜溜的菜色,她就要抓。

抓一手的油不說,咬一小口,就扔桌上,還自言自語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