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蓉搖搖頭,直奔主題:“封我為婉宜公主。”

覃煬爬起來光著屁股正喝水,噗一聲噴出來,嗆得咳兩聲。大不晦道:“太后她老人家沒事吧?就算覃家護駕有功,封賞老子就完事了,封賞你們……”

後一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嘴裡溜一圈又咽下去。

不能帶著自己閨女罵。

“我沒騙你。”溫婉蓉跟著起來,撿起自己的衣服,又撿起覃煬的遞給他。

覃煬抓過衣服三兩下穿好,神邏輯般會意:“反正大宗正院那幫神經就這樣,凡事都講合情合理,封颯颯是郡主。總不能封老子王爺吧,只能封你公主,好跟皇上交差。”

似乎溫婉蓉的身份和封賞,跟自己無關。完全沾了颯颯的光。

“如果不是這樣呢?”

“不是這樣,是哪樣?”覃煬絲毫沒聽出試探的語氣,分析有模有樣,“雖然老子一直想不明白先帝為什麼要給覃家賜這樣一個婚。但溫伯公不傻,你要真是公主,他能視而不見你受欺負?除非腦子被驢踢了。”

“再說,”他話鋒一轉。“老子不想當什麼駙馬,跟入贅沒差。”

而後他又想到剛死不久的齊駙馬,嘖一聲:“看看齊賢,血的教訓。”

“當然,因為颯颯,封你個外姓公主,老子認了,名頭這些東西都是虛的,到頭該怎麼過怎麼過,還不是老子出去賣命養你們。”

一席話下來,溫婉蓉滿肚子話徹底嚥下去。

就覃煬的脾氣,好面又暴躁,知道真相,生氣就不說了。

溫婉蓉可以想象那張冷臉。

然後這個話題耽擱下來。

又隔兩天,宮裡來人傳話,說皇上念及覃將軍舊傷復發,定在月底廿十六進行封賞大典。

言下之意,要他快點養好身體。

覃煬過幾天混吃等死的日子,壓根不記得當下幾號,轉頭又問溫婉蓉。

溫婉蓉說大概還有七天左右。

覃煬哦一聲沒下文。

在他看來,封賞大典也好,表彰大會也罷,哪些人怎麼回事,早有定論。

定都定了,還想個屁啊!

不如一門心思玩颯颯。

颯颯呢,有人陪她瘋就是過年。

到後來,有時連溫婉蓉都不要,要覃煬抱,帶她到府裡面轉悠。

每次轉悠回來,抓一手的花啊草的,髒得不行。

至於為什麼黏覃煬,因為覃煬不說她,不管她,只要不傷到手,隨便想抓什麼抓什麼。

溫婉蓉說了幾次也不聽。

覃煬根本不在乎,一堆歪理邪說,什麼人生難得開心啊,這麼小的孩子管了也記不住,老子閨女就該寵啊之類,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雙標。

我一直堅信寶寶們是愛我的,後來我發現,寶寶們不是小仙女,是盤絲洞的小妖精……專門來折磨我的,你們確定折磨一條魚能得到快樂嗎?

我成了廢魚,你們開心嗎?開心嗎?開心嗎?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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