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親生的,見長公主懼怕,一巴掌收回來:“你記住,有些話不能亂說,你父皇只是養病,懂不懂?”

長公主連連點頭說懂。

一行人緊趕慢趕,終於在天?前進入燕都城。

覃煬帶著溫婉蓉回府時,老太太剛剛從宮裡回來不久。

一見到兩人毫髮無損,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她撥著手裡的佛珠,叫兩人先回屋換洗。

冬青端茶進來時,已不見溫婉蓉和覃煬的身影。

她放下茶盅,看著滿眼心事的老太太,低聲問:“老祖宗,方才怎麼不借機跟二爺把話挑明瞭?”

老太太嘆口氣,搖搖頭:“還不是時候。”

冬青不明:“請老祖宗明示。”

老太太摸著一顆又一顆珠子,緩緩道:“整個冬狩是杜皇后設的局,她大概猜到掠走溫婉蓉,覃家會找太后出面要人,提前跟太后稟告邀請阿蓉冬狩,太后早知此事,否則不可能悠閒要我們陪她打葉牌。”

冬青會意:“也就是杜皇后帶走夫人,並不是針對覃家。”

老太太微微頷首:“杜皇后對阿蓉身世未必知曉,但憑保和殿那副畫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再者,關於身世,太后不點破,皇上不點破,我們作臣子的就更不能多嘴。”

頓了頓,她對冬青說:“稍晚,你把覃煬叫來,我有話要問他,冬狩一定出了什麼事。”

晚上覃煬來,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一遍。

果然和老太太猜想一樣,不過齊夫人的死即意外,又是意料之中。

意外是,沒想到拿齊家開刀。

意料是,冬狩是幌子,杜皇后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太太沉吟片刻,問覃煬有什麼打算。

覃煬根本沒想過對齊夫人下手,現在問他打算,他一腦子漿糊。

老太太卻有條不紊:“明兒你把齊夫人的遺物送兩件去她夫家,算是交代,至於怎麼提醒他們防微杜漸,是你的事。”

覃煬說明白。

老太太接著說:“第二,關於齊臣相那邊,你暫時不要出面,他為人清高傲骨,一時半刻不會原諒你。”

覃煬沉?半晌,還是說句明白。

老太太知道自己孫子被脅迫,也心疼,拍拍身邊的位置:“煬兒,你過來。”

覃煬人高馬大縮在老太太身邊,低頭頹然叫聲祖母。

老太太摸摸他的頭,慈愛道:“無論如何,你要保護好阿蓉。”

覃煬點點頭。

老太太嘆口氣,繼續道:“再者,收收你的性子,杜皇后巴不得你成眾矢之的,如此,你聽也罷,不聽也罷,只能由她擺佈,因為她會讓所有人認為只有她保得了你。”

覃煬依舊點點頭。

老太太該交代的,交代完,就要他回去。

覃煬起身,行禮後,一聲不吭,轉身離開。

冬青替他打簾子,轉頭回來對老太太說:“老祖宗,二爺好像變了,心事重重的,也不像以前回來吆五喝六的。”

老太太泰然自若喝口茶,語氣淡然:“都是當爹的人,總得知道收斂,以為爹那麼好當。”

冬青抿嘴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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