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覃煬就下來,兩人不再像以前,抱在一起講私密話,交交心什麼的。

溫婉蓉想抱,被一句睡吧,擋回來。

她想想,從身後避開覃煬的傷口,摟住他的腰,貼著寬厚的背說:“覃煬,我知道你在御林軍統領的位置上不開心,你怎麼才能開心,告訴我,我盡力去做。”

覃煬不說話,沒一會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溫婉蓉嘆息一聲,她發現覃煬從大理寺回來後,話變少很多,也不像以前有事沒事跟她歪理邪說。

有一瞬,她明白過來,覃煬以前跟她歪理邪說,聽起來沒正經,有時挺招人煩,但那是他真性情,他對她毫無保留敞開心扉,即便對外張牙舞爪,一身傲氣,在她身上,全身心的付出。

也是一瞬,她忽然想哭,其實覃煬比她想象要更愛她,只是他喜歡人的方式不一樣,而溫婉蓉自以為是用最尖銳的語言去傷害他,她達到目的,後續的問題卻始料未及。

什麼叫人言可畏……終於體會其中含義。

“覃煬,你到底怎樣才肯放下芥蒂,原諒我啊。”溫婉蓉把臉貼在他背上,一聲接著一聲嘆息。

覃煬動了動,隔了好一會,翻過身,不知醒了還是沒醒,總之一聲不響把溫婉蓉抱在懷裡。

溫婉蓉喜歡他的體溫,不由自主往他懷裡靠,表白心跡:“覃煬,我跟祖母說,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天,不管你是平北將軍還是御林軍統領,在我心裡不會變。”

覃煬應該是聽見了,沒說話,把人摟得更緊。

溫婉蓉趁著明亮的月光,主動湊到他唇邊,深情擁吻。

她不知道怎麼用什麼方法拉回覃煬,如果肉償能彌補他的傷害,她不介意主動。

覃煬確實對她身體沒什麼招架,溫婉蓉濃郁的體香足以勾起強烈的荷爾蒙。

然後她在上,他在下,兩人縱情忘我,肆意馳騁在魚水之歡。

有多少因為情感,又有多少因為本能,已經分不清。

當激情褪去,只剩下疲倦。

溫婉蓉強撐著不想睡,她一動不動趴在覃煬胸口,感受他胸腔的起伏以及大汗淋漓後的暢快。

“你說句話,好不好?”她問他。

“說什麼?”覃煬來回摩挲她的背。

“隨便說什麼。”溫婉蓉沒話找話,“以前我們不這樣的。”

覃煬拍拍她的背,示意下去:“不想說。”

溫婉蓉明明感受到體內那點東西是硬的,不想抽離:“要不再來一次?”

換以前不用她說,覃煬都會再瘋一次,現在他不想。非要她下去。

溫婉蓉看他興致缺缺,勉強下去也沒意思,有些無奈躺回床上。

覃煬說累了,自顧自睡覺。

溫婉蓉枕在他胳膊上,閉上眼,卻睡不著。

說起來,覃煬從小宅搬回來,按她的要求,沒再找亂七八糟的姑娘,就算有時跟宋執出去喝花酒,不過喝喝酒,不會在外面過夜。

可身回來,心在哪裡,溫婉蓉不是沒感覺出來。

他們之間感情跟以前不一樣。

但具體哪裡不同,又說不出一二。

就是不對味。

隔天覃煬起來,她跟著起來,伺候穿衣吃飯。

覃煬依舊把自己那份鴿子蛋剝好,放她碗裡。

溫婉蓉吃得鼻子發酸,她抬頭看他一眼,見覃煬不動聲色吃自己的,嘴邊的話又咽下去。

她想,大概說一百句對不起,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