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蓉一怔,馬上回過神,趕緊進屋,看見覃煬又躺在搖椅上悠哉,急道:“你還有心思睡,剛才宋執的話聽見沒?”

覃煬搖著羽扇,有一下沒一下,懶懶道:“聽見了,放心,大姑姑白天到不了,這麼熱的天。大太陽,人怕中暑,畜生也怕,肯定先找個陰涼位置歇一歇,等下午再說,申時能到算快的。”

午時,宋執吃完飯。自來熟拍屁股走人,溫婉蓉要留,被覃煬攔下來。

“他被大姑姑碰見,鐵定完蛋。”

溫婉蓉想到之前說,大姑姑寵許翊瑾的勢頭,不無道理。

“但不用走這麼早吧。”她覺得宋執過於緊張。

覃煬本想解釋,想想又不說了。把溫婉蓉教太聰明不是好事。

再等許家馬車到垂花門,覃煬一行人出來迎接,時辰剛好申時。

溫婉蓉安排下人幫忙拿行李,安排房間,跟著大姑姑身側,恭敬道:“姑姑,天太熱。我們沒讓祖母出來,她老人家一直在屋裡等著您,再一起去看阿瑾。”

大姑姑心繫寶貝兒子,也沒心思顧及其他,就應著溫婉蓉的要求辦。

老太太知道大女兒迫不及待想見外孫,沒留在屋裡吃茶,轉頭去了許翊瑾那邊。

原本偌大的廂房,突然進入一行人,顯得有些擁擠。

大姑姑坐在床邊,喚了聲我的兒,頓時紅了眼眶。

“母親,兒子沒事。”許翊瑾臉色恢復些許,勉強笑起來。

“怎麼弄成這樣?真是靜和公主指使的?”大姑姑在路上就聽老太太說了來龍去脈,半信半疑,再看許翊瑾,嘴上不信,心裡對靜和無半分好感。

許翊瑾為了不讓母親擔心,笑著說都怪自己不小心。

大姑姑用帕子抹淚,又看向覃煬,語氣帶著幾分責怪:“煬兒,姑姑把阿瑾交給你,你這個當表哥的也不知照顧一二,非要交給宋執,姑姑臨走前怎麼交代的,忘了?”

“大姑姑……”溫婉蓉想替他擋,被覃煬拉到身後。

他要她別插嘴,一人擔錯:“姑姑,是我疏忽沒照顧好表弟,這事我和宋執肯定給您個滿意結果。”

“就你們倆,想做什麼?還想惹禍?多大兩個人,從來不叫人省心。”老太太先罵覃煬,又對大姑姑說,“你別太傷心,阿瑾的傷無大礙,大夫說養幾日能痊癒。”

該袒護還是袒護:“他們幾個孩子年紀不小,關是關不住,覃煬一直在府裡養傷,不能帶阿瑾出去,只好委託宋執,宋執那孩子,玩性大點,對自家人沒壞心。何況關鍵問題不在他身上,靜和真想做什麼,誰帶阿瑾出去都未必安全。”

明裡暗裡要大姑姑息事寧人,別再鬧到宋府。

老太太不想虧待夫家人,也不想虧待孃家人。

大姑姑明白意思,有些為難:“母親,就怕侯爺知道不得了,他都打算一起過來,臨時駐點有事,沒走。”

頓了頓,聲音一低:“侯爺打心裡不喜歡靜和公主,也不想和皇后黨的人結親,母親能不能想想辦法,推了此事。”

看來大姑父心知肚明。

覃煬和溫婉蓉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再後面大姑姑跟老太太單獨說話,小夫妻識趣離開。

“沒想到大姑父如此果斷。”溫婉蓉扶著覃煬,在抄手遊廊裡無比感慨。

覃煬嗯一聲,少有的尊敬:“許府原先也是燕都大戶,大姑父剛正不阿,見不得朝廷的虛偽嘴臉,乾脆請願去樟木城,寧可駐守邊疆也不想攪入是非,苦是苦,落個清靜。”

“難怪大姑父不願意結親。”溫婉蓉恍然,又侷促不安,“可杜皇后安排的,我們說不有用嗎?”

覃煬似乎知道什麼,望著中庭外晴空萬里,微微眯眼:“溫婉蓉,別看祖母平日笑呵呵,她老人家決定的事,誰說都不好使。”

溫婉蓉一愣,忽而明白幾分:“是不是祖母早有辦法,就等大姑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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