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轉頭看一眼:“溫婉蓉呢?”

覃煬坐在椅子上,抹了把臉上的汗:“沒叫她來,免得驚動老太太,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宋執覺得自己冤,罵句操:“這屎盆子別扣我頭上,我好心好意帶他去玩,誰知他碰到仇家,而且賭坊那邊出了名亂。只要正街上不出事,小門小巷打架鬥毆,不出人命,官府都睜隻眼閉隻眼。”

這番話,覃煬心知肚明,他和宋執瘋玩幾年,在賭坊那邊沒少滋事,打人打狠了,丟銀子解決的事。

不過特意找到許翊瑾頭上,他心裡琢磨不對勁。

許翊瑾在燕都算初來乍到,賭坊那邊混子都不認識他,再說宋執在,不會有人故意找茬。

覃煬嘖一聲,問:“看清對方什麼人嗎?”

宋執搖頭:“賭坊什麼地方,你還不知道,我能發現他不見已經算不錯了,再等我找到他,對方見我就跑。”

覃煬又問:“什麼功夫?出手有特點嗎?”

“有個屁特點,”宋執也煩,“十幾人圍毆他一個,需要什麼看家本領。”

“十幾人圍毆?”覃煬瞥了眼直挺挺的許翊瑾,心想好歹是邊界統領,被自家小毛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倘若外族入侵,這傢伙能行嗎?

宋執沒發現他的小九九,自顧自道:“其中有人被我用竹篙砸傷了,真想查,肯定查得出是那夥人是誰指使。”

“肯定跟靜和公主脫不了干係。”冷不防玉芽的聲音從花廳傳過來。

裡屋兩人同時轉頭。就算是,證據呢?

玉芽鬥著膽子說話,反應過來時,被盯得縮了縮脖子,才想起來福禮問安。

覃煬擺擺手,問她是一個人來的還是跟著溫婉蓉來的?

玉芽低頭回應,她一個人跑來的,想看看許世子什麼情況。

宋執久經情場,一下就看出小姑娘心思,笑道:“你趕緊回去,一會大夫會來,免得小傷小痛嚇到你,就不好了。”

玉芽沒聽見許翊瑾的聲音,心裡暗暗覺得不好。小聲乞求:“二爺,宋爺,奴婢可以端茶送水,打水幫忙髒活累活都行,別趕奴婢走成嗎?”

話說到這份上,宋執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與覃煬互看一眼。

覃煬知道怎麼回事,沒吭聲,起身出去,說去找溫婉蓉。

宋執想,王八蛋走了,他留在屋裡幹什麼,把許翊瑾丟給玉芽,趕緊出了門。

“你怎麼也出來了?”覃煬看宋執跟上來。停下腳步。

宋執眼神帶著一抹意味,問:“那兩人一腿?”

覃煬瞥他一眼,表情不置可否。

宋執一愣,揚揚眉,看一眼身後,正打算感嘆一番,掃了眼來來往往的下人,話鋒一轉:“喜不喜歡是一回事,姨夫能同意?我看懸”

覃煬用手背拍拍他,要他別鹹吃蘿蔔淡操心:“同不同意關你屁事,你什麼沒見過,裝什麼裝。”

宋執不吃虧,立刻回嘴:“你是好東西,一晚上找兩個十五歲雛……”

話音未落。被覃煬踹一腳。

宋執打算還手,遠處傳來急促腳步聲,溫婉蓉上氣不接下氣道:“許表弟怎麼樣了?你們兩個當表哥的,還有心情在這裡打鬧。”

宋執心想,來得正好,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

“嫂子……”他準備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又被踹一腳。

覃煬下逐客令:“沒事你趕緊回去,再晚了,你府上落鎖,老子不會收留你。”

語畢,他叫來小廝,帶宋執走,全程不給宋花貨說話的機會。

宋執瞪他一眼,眼神似乎在說,給我等著!

覃煬摟著溫婉蓉的肩膀,看到也當沒看到。

溫婉蓉不明所以,還問:“天晚了,不留宋執過夜嗎?”

覃煬說不留,岔開話題:“祖母那邊安排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