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怎麼辦!”覃煬把他踹出去,“趕緊把人帶回來!怎麼辦!怎麼辦!就是個蠢得死!”

許翊瑾哦一聲,在府邸找匹快馬直奔聚賢閣。

他還真路上,玉芽就被寶春帶到雅間。

包間內除了靜和公主再無他人。

寶春將玉芽推過去,轉身出去關上房門。

隨著門砰的一聲響,玉芽哆嗦下肩膀,微微發抖看向茶桌邊的靜和公主,小腿發軟,一下子跪在地上,磕頭道:“小女冒犯公主,還請公主恕罪。”

靜和公主瞥她一眼。皮笑肉不笑:“你是許世子要娶的正妻,何來冒犯一說,倒是本公主,說不定將來還要給你敬茶。”

玉芽額頭緊緊貼著地面,急急道:“小女萬萬不敢,請公主息怒。”

“不敢?”靜和公主冷笑,“那日被許世子庇護滿心得意吧?”

“沒有,絕對沒有!”玉芽搖頭,心裡極害怕,只要靜和肯放過她,什麼都願意,“公主,小女自行掌嘴……”

她話音未落,靜和公主打斷:“千萬別,這麼漂亮的臉蛋的打壞了,許統領又該心疼了吧。”

語畢,她將煮好的花茶倒了一杯,眼底閃過一絲狠戾:“想走也行,有個條件。”

玉芽一聽她能走,連忙道:“公主,別說一個條件,就是一百個條件,小女定能做到。”

“這可是你說的。”靜和公主要她先平身,而後拿了個空杯子給她,“聽聞,民間妾室要給正妻敬茶,本公主不知道如何敬茶,你先做個樣子。”

玉芽聲音發抖說聲好,就看見靜和公主拿起剛煮好的茶水,往她空杯子裡倒,即便茶滿,依舊沒有停的意思。

灼熱的茶水漫過杯沿,順著流到玉芽的手上。

她被燙得本能想扔掉杯子,但再想只要公主消了氣,就能走,便拼命忍。

靜和公主見她強忍。不哭不鬧,恨意更加一分,加快倒茶的速度。

最後一壺茶倒乾淨,玉芽的手燙得又紅又腫,起了水泡,依舊不吭一聲。

“你以為一壺茶就完事了!”靜和公主把手中的茶壺扔過去,砸在玉芽腳邊,摔得粉碎。

玉芽不敢動,紅著眼眶,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靜和公主把茶具摔得七七八八,很是解氣,冷冷盯著玉芽:“你說,許世子會不會來救你?”

“肯定不會。”玉芽蠕動嘴唇,聲如蚊蠅。

“算你有自知之明。”靜和公主惡狠狠掐了把玉芽的臉蛋,還在想如何折磨眼前的小丫頭,門被人砰的一聲踹開。

“蕭姝,你放開她!”許翊瑾急匆匆闖進來,顧不上禮儀。掃了眼玉芽的手,臉色極怒,拽起靜和公主,大力一推。

靜和公主沒防備,整個人撲出去,撞倒一旁茶几,連人帶桌子摔到地上,動靜不小。

寶春趕緊過來扶,又被靜和公主推開。

許翊瑾知道她要開口罵人,目露兇光:“蕭姝,你今天敢出言不遜,別怪本世子無情!”

說完,拉著玉芽頭也不回離開。

再靜和公主反應過來,追出去,兩人早已不見蹤影。

玉芽手心手背全是水泡,一碰就疼。

許翊瑾策馬狂奔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找覃煬要外傷藥。

“怎麼傷成這樣?”正巧溫婉蓉也在屋裡,看著玉芽的手。眉頭緊蹙,“你們剛才去哪裡了?”

“表嫂,我……”許翊瑾滿臉愧疚,“都怪我沒保護好玉芽。”

“你保護個屁!”覃煬把藥瓶給溫婉蓉,冷嘲熱諷,“老子說你吃屎趕不上熱乎,一點沒錯,用後腦都能想得出的結果,你還要去嘗試一下,開心吧?”

“不,不是,我……”許翊瑾心裡亂成一團,一時不知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