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

“沒羞沒臊!不知羞!”

“就是,能把老子怎麼著?”

覃煬邊說,邊嘴巴靠近白嫩的脖子,淬不及防吸一口,再等溫婉蓉感覺疼的時候,已經出了紫紅印跡。

她一下子反應過來,捂住脖子,推又不敢推:“你!你怎麼咬脖子啊?!明天姑姑他們看見,怎麼想我呀!”

覃煬壞笑出聲:“你不是趁我病要我命嗎?還掐老子命根子,老子說要你等著,你不信,還頂嘴,這就是頂嘴的下場。”

然後嘚瑟又輕佻斜眼溫婉蓉:“正好,明天姑姑看見,肯定會勸你節制一點,甚好!甚好!”

“你!你!”溫婉蓉漲紅臉,氣上心頭,也不管傷不傷,使勁把覃煬推開。

就聽覃煬哎喲一聲,順勢倒下去,溫婉蓉起身,披上衣服,頭也不回跑到裡屋去睡,心想再也不管壞心眼的傢伙!

說不管,還是側耳聽了聽外面動靜。

覃煬似乎安靜下來,溫婉蓉哼聲想。有舒服地方不睡,喜歡睡外面就把臥榻讓給他!

但沒過一會,外屋傳來求救似的聲音,喚溫婉蓉的名字。

溫婉蓉以為覃煬又在搞鬼,沒理,又過一會,聲音沒了,什麼動靜都沒了。

她叫了聲覃煬,也沒人理,心思壞了,趕緊下床,到外面一看,榻上有血跡,覃煬面朝裡。窩在榻上一動不動。

“你沒事吧?!”溫婉蓉慌了,花大力氣把人翻過來,傷口正在不停滲血。

而覃煬面色蒼白,雙目緊閉,一隻手垂在身側,似乎失去知覺。

溫婉蓉想完了完了,肯定是剛才推他一下太用力,撞到傷口,他叫她時已經裂開出血,她又沒理。

原本惡作劇玩笑,結果開大了。

大姑姑找軍醫來,又叫丫鬟婆子裡裡外外幫忙,一行人一直忙到下半夜,覃煬的傷情才穩定下來。

溫婉蓉站在一旁,想插手也不敢插手,低著頭,等著挨訓。

大姑姑脾氣和老太太相似,卻更直爽:“你們兩個多大人了?還玩小孩子把戲,傷成這樣,瘋來瘋去!不打算回燕都了?”

溫婉蓉偷偷瞥一眼覃煬,沒敢說話。

大姑姑眼尖,看到溫婉蓉脖子上的印跡,一下明白怎麼回事,氣上加氣:“你們玩瘋了?!都什麼時候,還胡鬧!平日有母親在府裡管著不敢造次,跑到樟木城以為沒人管了是不是?!”

溫婉蓉下意識捂住脖子,囁喏道:“不是的,姑姑。阿蓉知錯了,再不敢有下次。”

“還敢下次?!你們!你們!”大姑姑指指她,又指指覃煬,聲音突然冷下來,“也罷,你們鬧,我明兒寫信去燕都,把你們乾的好事告訴母親,免得她老人家的寶貝疙瘩再有不測,都怪他大姑父照顧不周。”

語畢,轉身離開。

溫婉蓉知道要是大姑姑跟老太太告狀,覃煬回去肯定要挨鞭子,忙上前阻止:“姑姑,姑姑。你聽我說,我脖子上的印子是玩笑,我知道他身體不允許,不敢胡來,他也不敢。”

“不敢?”大姑姑腳步一頓,疾言厲色,“你說,傷口怎麼裂開的?他怎麼從裡屋跑到外屋榻上?這是不敢?還不胡來?”

一番責問,問得溫婉蓉啞口無言。

她想,要是把覃煬剛才說的渾話告訴大姑姑,告狀信肯定會落到祖母手裡,索性把責任攬到自己頭上:“姑姑,都怪我不好,我怕他凍著。把炭盆和湯婆子都放在裡屋,覃煬知道我畏寒,以為我睡了,出來看看我,怕我冷。”

大姑姑半信半疑:“真的嗎?”

溫婉蓉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我肺不太好,這事您可以問宋執,他也知道。”

兩人一言一語,吵得覃煬沒法安睡,他聽見大姑姑在訓溫婉蓉,強打精神睜開眼,護她:“姑姑,是我自己去外屋,跟她沒關係。”

大姑姑沒想到覃煬醒了,見他疼白臉。又看向欲哭不敢哭的溫婉蓉,一肚子火壓下來,重新安排:“這些時日阿蓉照顧你沒好好休息,從今晚開始她睡我那邊,你這邊,要宋執來照顧,軍醫就在隔壁隨時待命。”

明擺要把兩人隔開。

覃煬不想,溫婉蓉遞給他一個眼色,示意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