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面字還未出口,就被溫婉蓉推一把:“我跟你說正經的,青天白日你腦子裡想什麼呢?”

“想你啊。”覃煬眼神輕佻。

溫婉蓉故意把臉一沉:“你再這樣,我什麼都不說了。”

覃煬壞笑:“說說說,等你說完,我們再辦正事不遲。”

溫婉蓉盯著他側腰:“你是不是傷好了?可以亂來了是嗎?”

覃煬說沒有,但隨著身體的恢復,心裡的小火苗蠢蠢欲動。

他湊過去,也不嫌熱,摟住溫婉蓉的腰,附到耳邊說:“這麼熱的天,今晚幫老子瀉火?”

溫婉蓉堅決不幹:“等你傷好徹底再說,上次汴州的教訓你忘了?這次可不是中三箭這麼簡單,軍醫說,最起碼養三個月,現在時間還不到一半,天氣這麼熱,傷口萬一有個好歹,我怎麼跟祖母交代?”

“晚上就一次。”二世祖開條件。

“半次也不行。”

“老子快憋死了。”

“你放心,憋不死。”

覃煬不講理,直接把人壓到床上:“不答應,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說著,他開始親脖子,手伸進衣服。

溫婉蓉看他不聽勸,來橫的,抽出一隻手,點點側腰傷口。

覃煬立刻皺緊眉頭,唔了聲,停止所有動作。

溫婉蓉趕緊抱住他,輕聲說:“我就說你傷沒好,碰一碰,就疼成這樣,要瘋起來,沒輕沒重,裂開怎麼辦?”

“你他媽就是故意的!”覃煬緩過勁,惡狠狠瞪著她。

溫婉蓉趕緊賠不是,商量道:“以後肉償,今天就算了,你好好養一段時間,等身體恢復再說。好不好?”

見覃煬很不悅翻身躺一邊,她從後面抱住他,緊貼著背,哄小孩似得說:“別鬧脾氣了,都答應你的事,肯定跑不掉。”

她一邊說,一邊坐起來,把自己大腿上當枕頭給覃煬靠,又低頭吻了吻,見他臉色微霽,話鋒一轉:“方才跟你說正經事,關於許表弟的,你不想聽聽我的想法?”

覃煬往上挪了挪,枕在她腿上,換個舒服姿勢:“你能有什麼想法?別告訴老子你想撮合他和玉芽。”

“你都知道了?”溫婉蓉猜他心裡有數,笑起來。

覃煬說熱,要溫婉蓉扇風:“老子又不傻,許翊瑾這幾天沒事?在玉芽屁股後面,圍著小姑娘轉,老子看你沒阻攔,不就這麼回事。”

溫婉蓉點頭:“我倒是有這個想法。就是不知道大姑姑和大姑父那邊過不過這一關,好歹許表弟是大世子,他娶親關乎大姑父的臉面。”

覃煬不以為意:“我幾個姑姑都挺開明,大姑父如何,不好說,但看你的面子,大不了老子委屈點,收個義妹,不過你別吃飽撐的剃頭擔子一頭熱,最後搞得老子下不來臺。”

溫婉蓉沒想到他主動提出解決辦法,樂得不行,保證道:“不會,不會,肯定不為難你。”

轉念,她覺得覃煬好得有點過,邊按摩二世祖太陽穴,邊問:“你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覃煬要她力道重點,閉著眼道:“老子能有什麼想法,我沒你那麼閒,去給誰做媒,但杜皇后想拉攏大姑父這事,肯定不行。”

溫婉蓉怔了怔,問:“這話怎麼說?”

覃煬似乎想起什麼,說:“出發樟木城之前,我和杜廢材去過御書房,皇上突然提及大姑父,倒沒說什麼,像敘舊,你覺得皇上想起一個人是敘舊嗎?”

顯然不是。

溫婉蓉順著他的話分析:“你的意思是,皇上早知道杜皇后想把靜和公主下嫁給許表弟?”

覃煬嘴角沉了沉:“不排除這個可能,管那個靜和是什麼狗屁公主,只要她是皇女,姻親大事必須聖上點頭,杜皇后早點鋪路,好給自己行方便。”

頓了頓,他睜開眼,淡淡道:“老子今天跟你透個底,皇上最恨群臣聯姻,這事很早之前,在我爹還沒去世時,我就知道。”

溫婉蓉一愣:“你怎麼知道?”

覃煬說就當夫妻私房話,要她別傻乎乎外傳:“當初有人給我哥做媒,我不太記得是哪家姑娘,但沒過兩天,我爹被叫到御書房,然後沒過多久,我聽我哥說,那個姑娘離開燕都,全家舉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