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蓉不是不計較,她想人都有優缺點,忍忍就忍忍吧。

就像他們倆床上那點事,她有時不舒服,有時很想睡,有時受不了覃煬弄疼她,但都不說,一如既往當小綿羊,當傻冒,只要能把自己夫君拴在身邊,滿足她內心近乎扭曲的佔有慾。

因為覃煬對她好是真好。

她在溫府十年,都沒感受過這種好。

覃煬跟她說累了,就趴在軟塌上眯覺。

溫婉蓉輕手輕腳把炭盆挪他身邊,怕他凍著。

但實質上。她不知道自己肺傷所致,比一般人怕冷很多,但炭盆只有一個,她儘量靠過去,還覺得冷,就把斗篷披上,把身子縮一團,一直捱到回府。

回去後,兩人一個躺著養傷,一個喝藥調養。

整個冬至假期哪也去不了,天天待在屋裡,偶爾開窗看看雪景,就算娛樂。

覃煬快閒出鳥,但養傷,只能趴著,最後他想起書房好幾份沒處理完的公務,叫溫婉蓉拿來,要她模仿他字跡批閱。

溫婉蓉乖乖照辦,先寫草稿,給覃煬看,點頭確認才寫正式的。

不得不說,小綿羊讀書識字,一點就通的聰明勁,讓二世祖很滿意。嘲笑溫伯公沒好好培養這塊璞玉,傻得一逼。

然後不知道抽什麼瘋,把書房鑰匙丟給她。

溫婉蓉微微一怔:“這鑰匙不是一直由玳瑁管嗎?”

覃煬無所謂擺擺手:“還是你拿著比較有用。”

因為再有做不完的公務,帶回府有人幫他一起做。

溫婉蓉沒想那麼多,她覺得覃煬把書房鑰匙給她,是信任的第一步。

“要我親自打掃嗎?還是叫人打掃?”她問。

覃煬想想:“事不多就你來做,我不喜歡書房有不相干的人進出。”

小綿羊用力點點頭。

她想覃煬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她,一定不能辜負重託。

眼見冬至假期最後一天,二世祖說什麼都要下地活動,免得兩條腿忘記怎麼走路。

小綿羊無語瞥他一眼。

前後加起來躺了七八天,就忘記走路?

這種鬼話只有二世祖想得出來。

當然二世祖吵著下來走路是其次,主要一連快十天,小綿羊這塊香豔豔的肉在眼前晃啊晃,晃得他心癢,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很不好受。

趁小綿羊處理完公文,收拾桌子,二世祖趁其不備,從後面摟上來,直接襲胸。

小綿羊嚇一跳,差點把硯臺打翻,一個勁躲,找空檔鑽出去,沒跑兩步。就被抓回來,兩人連飛帶撲滾到床上。

“你傷好了嗎?”溫婉蓉拼命壓住不安分的手。

覃煬親上來,很誠實地回答:“沒好。”

溫婉蓉推開他的臉,別過頭:“沒好,就好好養傷,不要鬧了,明天開始要去樞密院,你是不是想多懶?”

覃煬說話完全不過腦子:“是不想去。”

溫婉蓉覺得他簡直無法無天:“你不去樞密院,想幹嗎?”

“幹你。”

小綿羊要瘋:“覃煬!你有沒有正經啊!上次在汴州沒疼夠,還來?”

二世祖振振有詞:“我做夫妻間的正經事,還要怎麼正經?”

小綿羊覺得二世祖真是夠了,但夠了也沒轍,她哪是他的對手。

二世祖能文能武,上可九天攬月,下可五洋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