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蓉沒要,覃煬不是風雅之人,嘗不出來。還嗤之以?,老太太年紀大了,不喜喝茶,怕不安眠。

不過就?淑妃被人詬病這事,她提出自己見解:“我聽養父說翰林院的?學士為人清譽,他是你堂兄,又是長公主駙馬,總要顧?家臉面,若長公主替你說幾句話,閒言碎語不攻自破,你也不是孤立無援。”

淑妃神色黯了黯:“你說的辦法我想過,可他是嫡出長子,又文人清高,碰面不過虛禮。”

溫婉蓉給她建議:“養父說?學士愛好收集字畫,你投其所好,再聯絡看看。”

淑妃點點頭,說阿蓉,還是你好。

溫婉蓉笑笑,臨走時,很委婉地提點,月盈則虧,盛寵未必好事,皇上不是一個人的皇上,更不是一個人的夫君,求不得的事不要強求。

淑妃說知道。

溫婉蓉暗暗嘆氣,拍拍她的手,就回去了。

轎攆送到皇宮外的千步廊,她突然很想去相離不遠的樞密院,看看覃煬在幹什麼。

覃煬沒想到她搞突然襲擊,正唱大喉嚨訓下屬,突然有人報,說覃夫人來了,一肚子火又憋回去。

“你跑到這來做什麼?”他放下手裡的事去見小綿羊。

“想你,就來看看你啊。”溫婉蓉一看他沒好氣的樣子樂起來,“以為你在府裡吼人就算了,在樞密院也吼,隔好遠都能聽到你的聲音。”

小綿羊的膽子見長,敢在外面公然開他玩笑。

二世祖臉色變了變。

小綿羊馬上改口,說自己回去了,不打擾他公務。

她要走,被覃煬抓回來,快午時,他送她回府,順便吃個飯再出來。

路上,兩人同乘一騎,溫婉蓉坐在前面,往覃煬懷裡靠了靠,主動交代去宮裡見?淑妃的事。

覃煬聽著沒吭聲。

溫婉蓉嘆氣,跟他說,覺得?淑妃可憐。

覃煬嗯一聲,似乎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

溫婉蓉抬起頭,看著他下巴問:“你不覺得她可憐嗎?”

覃煬說不覺得。

“冷血。”小綿羊嘀咕。

“路是自己選的。”覃煬淡淡道,“她肯定清楚進宮意味什麼,改變命運的最快途徑,從某種意義說,她比你聰明。”

小綿羊不喜歡聽這話:“為什麼要拿我比。”

“因為你死心眼。”

小綿羊不滿抗議:“我才不是死心眼!”

覃煬沒跟她笑鬧,正色道:“以後沒有無關緊要的事,別往宮裡跑。”

溫婉蓉低頭哦一聲,又抬頭道:“是不是怕我進宮,做得不好。說錯話丟覃府面子?你知道我不善談,不會亂講話的。”

覃煬就知道她會多想,往懷裡摟了摟:“跟面子無關,總之你少去,最好別去。”

小綿羊不解:“為什麼?總有個原由吧。”

覃煬發現自從對小綿羊態度好了後,問題特別多。

他不耐煩皺皺眉,一副訓人口氣:“不為什麼,叫你別去就別去!”

溫婉蓉被訓的莫名其妙,直覺他又拿她當出氣筒:“不去就不去,兇什麼呀,好好說話不行嗎?”

覃煬煩了:“好好說,要你不去,你廢話那麼多。”

溫婉蓉覺得他又開始發神經:“我哪裡廢話了?你心情不好,就知道拿我出氣。”

覃煬瞥她一眼,冷著臉。懶得說話。

溫婉蓉心裡氣不過,小聲嘟噥:“好三天就還了原,說什麼愛我,寵我,都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