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原因,覃煬愛理不理。

溫婉蓉就沒再問下去,她每天送覃煬出垂花門,回頭陪老太太吃完早飯,也開始忙宅邸的事。

兩人完全處於真空狀態,睡一張床也講不到幾句話。

進宮赴宴那天,覃煬難得睡個懶覺,起來吃完飯,看溫婉蓉還在打扮,就煩了,一句話不說,去找宋執喝茶聽曲。

然後踩點回來,以為溫婉蓉沒弄好,沒想到她已經站在垂花門口等。

宋執看她情緒不對,私下問覃煬,是不是吵架了?

覃煬瞥了眼溫婉蓉。回答沒有,又叫宋執別多事,兩人騎馬邊走邊聊,溫婉蓉一人靜靜坐馬車。

入宮,覃煬繼續和宋執聊天把她一人丟在後面。

比起上次行宮宴請,這次明顯隆重許多,皇后黨派的人近乎全來了,巧合的是皇上的頭風病又犯了,今日大局就由杜皇后一人主持。

眾人面上對龍體抱恙各種關心,巴不得皇上不來,如此既可暢所欲言黨內事務,又可商討對付其他羽翼。

溫婉蓉認識的人不多,覃煬難得人模狗樣,跟各位同僚寒暄。

她跟在他身後,像個陪襯。

直到入席長生殿,有個文質彬彬的儒雅之士向覃煬作揖行禮。

覃煬打量眼對方,一時沒想起是誰。

溫婉蓉眼觀鼻鼻觀心,在後面小聲提醒:“翰林院,齊賢學士。”

覃煬想起是長公主家的齊駙馬,當下寒暄幾句,便帶著溫婉蓉進殿入座。

一落座,他問她:“你怎麼認識齊賢?”

溫婉蓉小聲道:“我說過,我見過一次的人都有印象,他曾去溫府拜訪溫伯公,我見過兩次。”

說著,她又偷偷指了指,鳳椅邊陪坐的後宮女子:“那位是齊學士的堂妹,齊淑妃,我去疆戎前一年,她就被皇后召進宮。”

覃煬掃了眼她所指的人,收回目光,饒有興趣地問:“你還認識誰?”

溫婉蓉又指了幾個平時喜歡和溫伯公議事的同僚,一一告訴覃煬。

這些人都是溫伯公一派,覃煬認識但不熟。

而溫婉蓉的指認,一字不差。

小綿羊挺有本事。

覃煬一掃前幾天的不滿,和她的話多起來。

面對混世魔王的忽冷忽熱,溫婉蓉沒有任何抱怨,他說她聽,表現乖巧又溫順。

覃煬知道他冷她幾天,她心裡不舒服,像解釋:“前幾時事太多,等閒下來,帶你出去轉轉。”

溫婉蓉點點頭,說好。

兩人還在講話,一個長相水靈的小姑娘離席向杜皇后請求,不知天高地厚要領教宋氏棍法。

此話一出,大殿內一片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宋執身上。

宋執立刻看向覃煬,一副怎麼辦的神情。

覃煬裝沒看見,繼續拉著溫婉蓉說話。

杜皇后自然答應,眾人立即湧入殿外,大多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宋執磨蹭在後面,趁人不注意躲到覃煬身邊小聲問:“說好幫我擋杜家姑娘,你現在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覃煬裝糊塗,“別人姑娘說明領教宋氏棍法,老子又不會,怎麼擋?”

宋執沒轍,轉而向溫婉蓉求救:“嫂子,你管管我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