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立刻一刀擋下,嘴裡喊著她聽不懂的北蠻話。

溫婉蓉不知道意思,也不會說,只能裝聾啞,嗯嗯啊啊比劃一通,告訴對方自己逃難迷路了。

衛兵顯然不信,突然出現的可疑女人。

他推搡她幾下,要她快滾。

溫婉蓉腳傷未愈,站不穩向後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直冒眼淚。

衛兵以為她故意賴著不走,嚷得比剛才更大聲,反手一耳光。

溫婉蓉嘴裡立即泛起鐵鏽味,她捂著紅腫的臉,一邊耳朵嗡嗡作響,還在想怎麼辦,就聽見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守衛立即安靜下來。

她猜,動靜太大,引來軍營首領。

對方大概看她是個女人,叫人拿來火把,捏起她的下巴,端倪一會。

溫婉蓉臉上滿是泥濘,可一雙秋水剪瞳,在橘紅火光照映下,波光瀲灩,明亮又清澈,尤其泛紅的眼眶,好像丹砂畫在眼角眉梢一抹淺影,給稚嫩的臉龐平添幾分嫵媚和嬌豔。

同樣在軍營裡關了幾個月的北蠻男人,別說上等貨,恨不得是個女人就扒精光。

垂涎和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似乎打定主意。

溫婉蓉來不及反應,就被打橫抱起,往營帳的方向去。

她知道對方上了勾,接下來如何全身而退,心裡直打鼓。

覃煬給她的教訓太深刻,她害怕再來一次。

經過幾番思忖,她主動出擊,進入營帳後,儘量表現得順從乖巧,比劃要求洗臉。

對於漂亮女人,男人本能的劣根性,基本有求必應。

沒多久,有人端來一盆水,溫婉蓉朝首領笑笑,拖延時間的慢慢洗。

首領也不急,又叫人送來酒和食物,朝溫婉蓉招招手,示意她過去陪他喝。

溫婉蓉心知肚明幾杯黃湯下肚,這男人會圖謀不軌,她肯定逃不掉。

然而拒絕,激怒對方,一樣沒命。

她腦子轉得飛快,還在想對策,突然一股力道把她拽過去,一杯酒強行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