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蓉動了動嘴唇,似乎還有話說,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回到營地時,她幾乎不能動彈,意識越飄越遠,陷入冗長黑暗的夢裡。

軍醫趕來,診斷內傷和筋骨挫傷,開了內服外敷的藥交給覃煬。

他親自給她脫衣服,上藥,就聽見溫婉蓉皺著眉不時哼唧。

以為是疼,細聽又不像。

覃煬耐著性子聽了半晌,才聽清她嘴裡唸叨什麼。

她在喊“小娘”……

跟一個眼線搞人文關懷,杜皇后夠閒的。

覃煬面無表情盯著溫婉蓉,無比諷刺哼一聲,隨手蓋上被子,轉身離開。

晚上他去宋執的營帳借宿。

宋執看熱鬧不嫌事大,酸他:“有美人相擁而眠,跑我這來多煞風景。”

“你以為老子多愛睡你的淫窩。”覃煬眼尖從一疊衣服裡抽出一根櫻粉帶子,牽出兩件系在一起,帶有劣質胭脂味的肚兜,揚揚眉。

宋執忙過去收起來,嚷著留念想。

覃煬懶得聽歪理邪說,大喇喇往床上一躺,叫他睡地鋪。

宋執睡慣床,打死不睡地上,氣歪鼻子出去尋樂子找平衡。

覃煬隨他去,等一人靜下來,腦子裡神使鬼差鑽出“尋樂”兩個字,不由自主浮現溫婉蓉白皙清麗的臉……

念頭轉瞬即逝,天下女人又不是死得只剩她一個。

他罵句見鬼,閉眼,睡覺。

溫婉蓉在覃煬營帳養幾天傷,覃煬就在宋執那睡了幾天。

宋執找樂子找上癮。

覃煬要他注意風紀影響,別沒死在戰場上,死在自己人溫柔鄉里。

宋執露出五十步笑百步的神情,指著遠處一瘸一拐提著食盒的溫婉蓉,倒打一耙:“你跟她睡,我就不用每晚騰地兒。”

覃煬瞥了眼溫婉蓉,又看向宋執,笑得有點瘮人:“行,今晚我跟美人相擁而眠,你愛誰誰,你爹應該不知道你營帳的肚兜拼起來夠做門簾吧?”

宋執立刻會意,馬上認親:“哥,你不能告訴我爹,他會打斷我的腿,不是鬧著玩的。”

覃煬不吃這套:“叫祖宗也沒用。”

宋執看出他來真的,沒轍,提出交換條件:“如果我有辦法,短時間探出溫婉蓉是不是眼線,肚兜的事咱兩清。”

覃煬尾音上揚“哦”一聲,略微沉吟,吊他胃口:“吃完午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