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控(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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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煬回到軍營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已近禺中。
他叫勤務兵請軍師來。
“將軍親自去打探,結果如何?”軍師鑽進營帳,笑眯眯。
“滾蛋!宋執你少跟老子陰陽怪氣。”覃煬的起床氣還沒過,拿起茶杯,嘖了聲,“走個窩囊廢的監軍,又來個草包。”
“草包?”宋執噗地笑出聲,轉而變成大笑,“覃煬,我就說你會不會想太多,別人姑娘只是來慰勞你的,你非說是派來的眼線。”
“滾!”
覃煬揚起手上的空茶杯砸過去,對方稍稍側身,輕易躲過去。
“叫我來,就是拿我當靶子?”
“你再去摸個底。”
“該摸不都摸過嗎?”宋執一語雙關,露出壞笑,下半句揶揄還在嘴邊,就看見覃煬額角暴跳的青筋,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充分發揮女性之友的本領,不到一個時辰,宋執把溫婉蓉查個底掉。
她是溫府養女,排行老五,養母杜夫人不大待見她,日子過得差強人意。不會武,在騎馬射箭方面有些許天賦,溫伯公稍作培養。
溫伯公雖為皇后黨,但就溫婉蓉而言,閨閣長大的姑娘,心性並不複雜,識時務,就是來的時間太巧,監軍前腳走,她後腳來疆戎,叫人不得不多想。
宋執卻說,她不像杜皇后眼線,也不像懷柔政策。
覃煬不信,他對溫婉蓉毫無徵兆的到來本就滿腹疑團,也懶得深想,打算把不明不白的女人解決,暴屍荒野喂狼。
至於要怎麼應付朝廷“好意”,早有對策。
–—
先帝遺詔,溫覃兩家也算政治聯姻,既然人到了自己地盤,別出什麼岔子,有人活著未必有價值,死了,落人口實,得罪杜皇后勢力,孰輕孰重,得好好掂量。
杜家在先帝時,不過是被群臣排擠,邊緣化的官宦之家。
新帝登基短短三年,便爬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今非昔比。
真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古訓,覃煬諷刺的想。
現在杜家的主意打到覃家頭上,仗著“先帝賜婚”的約束,量死覃為魚肉,杜為刀俎,任由那幫宵小剁。
覃煬來回摩挲劍柄上的盤蛟雕紋,細長眸子微眯,透出肅殺之氣,回神確定:“你剛剛說溫婉蓉會騎馬射箭是吧?”
就算不殺,折磨人的方法多得是,他陪他們慢慢玩。
不等宋執回答,覃煬鑽出營帳,叫人備一匹烈馬,馬鞭一揚,直奔城內。
溫婉蓉對於覃煬到來並不意外,她收拾妥當,乖乖跟他走,也不問去哪。
反正去哪,她逃不出他的手掌。
覃煬態度與昨晚判若兩人,親自把她抱上馬,同乘一騎,好得讓人生疑:“哎,我帶你去城外看看,塞外風光別具一格,其他地方看不到。”
好像疆戎不是戰場,而是天蒼蒼,草低見牛羊的風花雪月。
溫婉蓉受不起這份厚愛,城裡尚有人煙,覃煬都肆無忌憚,要去荒郊野外,後果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