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看了看我後面的那些兄弟,接著跟伊十三道:“我好歹也是一個學校的老大,給點面子行不,別打臉行不?”

伊十三就樂道:“我打人專門打臉的。”

我說去你媽的,接著就朝伊十三後面喊道:“師傅,他打同門!”

伊十三回頭一看,我就趁這個機會跑了,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跑遠了,伊十三罵了句操,就想追,好在我那些兄弟都攔住了他,我見他追不上,就又得瑟道:“傻逼十三,來追爺爺啊,追到了給你糖吃!”

然後我就看到了小牙被踹飛了,我的那些兄弟見小牙飛了出去,愣了一會後,都自動的讓開了,有些還跟伊十三做了個請的姿勢,趙悅第一個說道:“這小哥太過分了,簡直目無尊長,我都看不過去,十三哥,你請,我們不攔你!”

這他媽的一群沒義氣的,我這時那敢逗留啊,急忙跑出體育館,可是伊十三的速度非常快,沒一會就追上我了,又是一頓胖揍。

他揍完後,我躺在地上,望著藍藍的天空,尋思自己一定要好好練好本事,總有一天把伊十三給揍趴下,不過現在,我只能起身,拿出根菸給伊十三,獻媚道:“十三哥,打累了吧,抽跟煙。”

伊十三就誇我會來事,我就拿出火機給他點菸,伊十三還摸著我頭,在那得瑟的樂,不過我一給他點菸,他就樂不出來了,煙是點著了,順便把他頭髮給燒了,他是長髮,頓時就傳來了一股燒焦的味道,因為我偷偷把火機給調到最大。

伊十三頭上著火,趕緊跑去水池那邊滅火,我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直接把他踹到水池裡了,然後我嘲諷了一番,就跑了,這一次我可不敢得瑟,用盡全力跑。

停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燕子,把他們三個都給狠狠的罵了一頓,掛掉電話後,我掏出一根菸,點了起來,哪知道火機忘了調小,把自己的頭髮也給燒到了,好不容易滅了火,坐在地上,抽著煙,笑了,好久沒打過怎麼開心的架了。

一個星期後,謝帥出院了,我們都去接他,謝帥一見到我和伊十三就樂了,說遠遠望去,像兩個發著光的燈泡,因為上次我和伊十三都把前面一戳毛給燒掉,所以只能去理個光頭,我還好,就是伊十三有點心疼,他說他那頭髮留了很久。

要不是看謝帥的傷還沒好,我當時就和伊十三上去揍他一頓了,謝帥揍不得,伊十三就揍我,我心裡憋屈,可是也沒辦法,打不過人家,轉念一想,又是自己手賤才要去理光頭的,伊十三揍我也有道理,而我就有點鬱悶了,這氣沒地方撒,我總不能揍自己吧?

謝帥的拳賽結束後,我們就差不多要期末考了,這期間,李師傅因為在體育館露了一手,把我那些同學都給整興奮了,都去拜師,武館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也順便解決了李師傅的經濟危機,反正在他之後他整天都挺高興的,我問餘澈,餘澈說,師母見武館最近生意好了,沒跟師傅鬧離婚了。

胡風跟那散打俱樂部拿的十萬塊給了伊十三,伊十三原本是打算把這錢給師傅的,師傅不肯收,伊十三就在市區那邊租了一塊挺大的場地,讓師傅把武館給搬去那,師傅可能也覺得現在武館的學生多,原本那小地方根本容不下,就勉為其的答應下來了。

武館的事解決後,我就專心的應付期中考了,許潔雖然每天都騷擾我,不過我也沒怎麼搭理他,不過她總能自娛自樂,這整的我挺愧疚的,畢竟有一個女生怎麼喜歡自己,不容易啊。

班主任原本打算讓我在畢業典禮像初一那樣組樂隊唱歌的,不過我一想東東現在失蹤,我們樂隊缺個人,就拒絕了。

與陳小小的聯絡也變少了,楊威有一次給我打過電話,說陳小小最近和一男走的挺近的,問我要不要他幫忙去教訓一下。

不知道為啥,我聽到這個訊息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激動,相反還挺平靜的,也沒讓楊威去打那男的,只是談談的說一句,都隨她吧。

掛掉電話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和陳小小基本完了。

我也知道,打敗我們的不是背叛,而是你的經歷我沒有參與,我們在那個年紀說愛,本來就是一件非常扯淡的事,更何況我與陳小小分隔兩地,先不說生活環境的差異,就說最基本的心理需要都不能相互慰藉,我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在我身邊,她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她身邊。

時間一長,問題就出現了,感情自然就談了,看似殘酷,但避無可避,也無需避,只需坦然的承認它結束了……